最可憐的是林家耀同學。
他是孝子的身份。
他要披麻戴孝!他要磕頭摔盆!他要守靈守孝!……
林二秋悲切難耐,她傷心的是,母親是被自己的男人禍害了,深感恥辱才被迫自儘。
江氏比誰都愛惜生命,她無法麵對她的二秋,隻能死。
回來的路上,江氏也是做了思想鬥爭的。
如今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雖然她在家裡洗衣做飯,照顧婆婆。
自從南公子來林家村後,老三一家都做工賺錢,在家吃飯的時候少。林發,林小多不在家,林滿石也在跟著修路架橋隊在外做事。
家裡固定的隻有老二家三口人和她婆媳二人。
快入冬了,日子很是寬閒,舒坦。
且林家耀時常帶了好的吃食東西來家,她也不跟以往一樣,摔臉子刁難誰。
也沒有人看她不順眼了,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縱使二秋的婚事不儘如人意,但不愁吃穿,她也就那樣了,認命!
生活充滿了奔頭,她還想慢慢地改善和林滿石的關係……
事與願違。
而罪魁禍首的男人卻沒事兒人似的,早起就出去做工。
在這個世界女人沒有地位,男人即使犯了錯也能得到原諒。
當今社會,也有這種情況,大都認為女人是過錯方。
還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地說,‘某人犯了什麼什麼什麼的錯。’
哎!這類問題,對男女的容忍度是迥然不同的。
……林二秋現在沒有選擇。
江氏離世,她沒了依靠,更沒了遇事能傾訴的對象。
娘親,雖說在林家不如從前那般說一不二,關鍵時刻,那是真心給予她力量的唯一親人。
她來到謝氏的房間門外,沒有猶豫,輕聲叫喚。
“祖母,我是二秋。”許是擔心自己將來堪憂的日子,她憂鬱怯懦的聲音裡,夾雜著虛弱寒顫。
“進來吧!”謝氏不急不慢的,比淩晨那時的狀態好很多。
其實,她也擔心二秋會做過激的行為來,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