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未接著,便又縮了回去,他連忙搖著頭。
一旁的淳於越嚇的不輕,這真要是在自己的書院內鬨出了個人命,大王不會處罰子嬰,可一定會處罰自己。
在自己的書院內,發生了這般駭人聽聞的欺辱學子事件,名聲放到哪裡都不好聽。
項羽見狀,一把拿著韓信的手,把劍塞了過去,湊近道:“是男人就拿著,他們欺負你,你難道不知道反抗嗎?”
韓信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他自然知道反抗。
可如何反抗?自己一家人好不容易來到了鹹陽,有了穩定的生活。
如果自己一旦反抗,會不會招致更大的報複?
就算自己現在成了公子的書童,可讓他去砍死一個大臣的孫子,韓信還是辦不到。
他的母親,還在鹹陽城內給人縫補衣裳賺點家用呢。
子嬰見狀,歎了口氣道:“我剛在院外,聽你們說,打人不要打臉,留下傷疤就不好了。那行,韓信,你上前去,給他們一劍,隻要不出人命,我來擔著。”
沒等韓信有所反應,一旁的淳於越真的嚇壞了。
連忙拉著子嬰的衣裳道:“公子,真不行啊,咱們大秦是講律法的,欺辱同僚是有相應的懲處,可也沒到了要人性命的份上啊。”
“淳老,你先一邊待著,你的罪責到時候再和你好好算算。”他轉頭對韓信道:“你隻管去砍,出了事我擔著。”
出了事我擔著,這是子嬰給韓信的承諾。
項羽咬著牙,瞪著韓信,換做是他早就砍了上去。
他實在不理解,眼前這個小子,怎麼這麼膽小怕事,連公子都出言相勸。
既然公子開了口,這件事就成了個任務,若是韓信不動手,即是完不成任務,能不能當上書童可就不好說了。
韓信一發狠,高高地舉著太阿劍,朝著王崇文的頭上,便劈了下去。
……
回宮內的路上。
項羽牽著公子的白馬,黑夫護在旁邊,而韓信則背著書簍跟在最後。
忽地,項羽忍不住道:“公子,真個要找這等窩囊廢當個書童?”
剛才在院落內,韓信舉著太阿劍,狠狠地劈下可卻一個沒拿穩,滑落在了王崇文身旁。
真個把這些人嚇個半死。
子嬰見狀,卻是笑了起來,讓黑夫拾了太阿劍,他看的很清楚,哪裡是失手滑落,分明是韓信自己丟了。
便讓淳於越去找大王請罪,便帶著韓信去找了韓奎。
當韓奎得知自己兒子被公子看重,心裡萬分高興,便讓子嬰帶著韓信回了王宮。
聽項羽這般問,子嬰也回頭望向了韓信。
韓信此刻低著頭,跟在白馬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些個什麼。
於是子嬰低聲笑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這可是做大事人的料啊。”
說罷,拍了拍項羽的肩膀。
項羽卻是不以為然,沒把韓信當回事。
子嬰心中覺得好笑,楚漢爭霸中的兩個老對手,此刻都在自己的手上。
這大秦的軍隊,起碼可保三十年內,不缺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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