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齊將聽完,愣在了原地,等到有人來架著他出去時,他連忙驚呼道:“公子,莫要殺我,不是說投降之人,便可為秦國人嗎?公子……”
“你等不好好配好,還說願意投降?拉出去!”
子嬰“哼”了一聲,那人便被人給拖了出去。
頃刻間,一聲慘叫響起,剩下的幾名齊將,各自都打了個冷顫。
這等殺伐果決,才是他們熟悉的大秦啊。
“你……”王賁又指中了一人,“你說說,齊國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幾日渡河的?”
那人聽到自己被點了名,也是哆哆嗦嗦,支支吾吾道:“回將軍的話,我等……確實不知啊,這都是大王下的令。”
眼見王賁又要招手喚人來,連忙重重磕頭道:“我想……我想,也許是大王得了情報,知曉秦軍的行軍計劃,故而排我等埋伏在這。”
“那你說說,齊王是聽了誰的情報?”子嬰接過話茬問道。
自己行軍的路線被人知曉,自然是有人傳遞了消息。
而且這人的身份還不低。
子嬰頓時想起了國夫人,但是,國夫人畢竟隻是大父的夫人,是不知道這等軍國大事的。
滿朝文武,所有人都知道秦國要打齊國,這個甚至連鹹陽的老百姓,都能猜到。
可如何打?何時打?從哪打?
這等精確的情報,齊王卻全都知曉。
而在秦國,知曉這等精密規劃的人,絕對不超過10個。
國夫人不在這十人之列。
聞聽小公子問話,那名開口的齊將,思索了下,疑惑道:
“我雖不知具體名諱,可也能猜個一二,能和齊國搭上關係的,一個是大王的妹妹,國夫人。另一個,是和齊國有生意往來的禦史大夫王綰。”
聽到王綰的名字,子嬰倒是很驚訝。
一旁的黑夫補充道:“公子,王綰負責和他國的貿易,之前打造的馬具就是他負責和齊國交易的。”
子嬰這才釋然,原來是這樣。
難道是自己懲戒了王綰的孫子,王綰這才與齊王通風報信,從而準備在半路截殺我?
有這個可能!
而國夫人雖然是齊王的妹妹,她唯一能得到消息的渠道,就是趙高。
可趙高壓根不牽涉到秦國內務,是不可能知道子嬰的行軍路線,和到達時間的。
子嬰不知道的是,趙高雖然不知道,可李斯知曉。
而李斯又喜歡和趙高一起喝酒,這等消息,趙高想知道,也就隻是一頓酒飯的事。
眼下,最大的嫌疑人是王綰,可這一切,還得等到回了鹹陽後再求證。
既然齊王這般想要見自己,那子嬰得快點去王都找他。
子嬰沒有說話,隻是對著王賁點了點頭。
王賁立刻會意,指著眾人怒喝道:“到了如今,還想著挑唆我大秦內部關係,來人啊,全部拖出去正法!”
那幾名齊將,聞言驚恐道:“公子,我等已經將所有知道的告知你了,為何還要殺我們?”
“就是因為你都告訴我了,所以我才隻殺你們,沒牽連你們的家人。”
子嬰頓了頓,繼續道:“至於原因……你等意圖謀害於我,這等理由還不夠嗎?”
王賁意外地看向子嬰,竟覺得子嬰越來越有大王的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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