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王的夫人,就算是出賣了子嬰,如何判罰不是得大父來定嗎?
人家都沒出手,你自己就自殺了,這叫個什麼事?
見子嬰這般說,嬴政也覺得事有蹊蹺,便問道:“這事,你怎麼看?”
子嬰這次卻未多說,隻道:“大父,你心中已有想法,還讓子嬰來回答。”
自己能怎麼看?
國夫人是否自殺,尚無法確定,所有在場之人,自然要帶回去嚴加審問。
可,這種話,自然不能讓子嬰來說。
畢竟,大父才是大王。
嬴政有點意外,這一次子嬰倒是學乖了,沒有亂出風頭,可國夫人想要害子嬰,還不是因為這小子不懂得藏拙。
完事了,還得嬴政自己來擦屁股。
想到這裡,嬴政也懶得多說。
便吩咐道:“都彆在這哭了,所有在場的人,全部押入監牢,一個個審問,一定要查出,國夫人之死到底如何?”
趙高和胡亥並不意外,畢竟這麼大的事,如果這般被自己糊弄了出去,那還真是笑話。
他已經叮囑過胡亥,不管如何詢問,隻要咬死了不承認便可以。
大秦律法,定罪也是要講究證據的,若無真憑實據,可不能亂定罪。
作為主管刑責的他,自然知曉其中的流程,見大王要將其押入監牢再審問,也並不緊張。
……
回書房的路上,嬴政瞥了一眼子嬰和王燕,便問道:
“扶蘇呢?”
王燕一愣,緊張道:“回父王,扶蘇他……在城內,有事……”
嬴政“哼”了一聲,並未多問,便對著子嬰道:“這事因你而起,這些人就你來審問吧。”
“啊?”
子嬰有點不解,還想多問,可大父已經走遠了。
望著大王的後背,王燕鬆了口氣,對著子嬰埋怨道:“子嬰,你說,你父親那禮物這能打動父王嗎?今個國夫人離奇去世,沒見著他,已經明顯不滿了。”
子嬰拍著胸脯道:“當然會滿意,為了這禮物,我可是騙了大父好久。”
見子嬰這般說,王燕便未多問,畢竟那種寶貝,她也是早已如雷貫耳,想必父王見著也是會開心不已。
……
次日一早,子嬰便帶著黑夫、項羽和韓信,朝著大牢走去。
大父給自己下了令,要查清其中的緣由,自己定然不能耽擱了。
畢竟,明天就是大父的登基儀式,在這個節骨點,國夫人自殺,這等事件可不能影響大喜的日子。
子嬰要做的,便是快速解決問題,找出國夫人是自殺還是他殺。
等到了大牢,子嬰便提審了趙高。
平日裡衣冠整潔的趙高,此刻也換為了囚服,跪在下首,而子嬰則坐在了上首的桌子上。
子嬰負責詢問,韓信負責記錄,項羽負責保護子嬰的安全,黑夫負責趙高不鬨事,來之前子嬰便安排好了。
這個畫麵,看起來有點詭異。
三個半大的孩子,坐在上首盯著下方的趙高看著,而黑夫則拿著太阿劍,站在趙高的身後。
可即便這樣,卻也沒有任何牢頭敢笑話,要知道,坐在椅子上的,可是大王的長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