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四十萬大軍兵分三路,終於會師於陰山往北六百裡處。
兩路側翼,項羽和韓信打的都不儘興。
這一路襲來,壓根沒有遇到匈奴的抵抗,鮮有零散的遊牧部族。
頭曼單於倒是跑的夠徹底,原本還想著多撈點軍功,奈何隻得與主力部隊彙合。
待到子嬰收攏大軍後,匈奴的兵馬終於現身了,斥候來報,匈奴大軍已是集結完畢,靜待秦軍到來。
聽到頭曼要和自己打一場後,子嬰終是鬆了一口氣。
若是匈奴直接遁入漠北,這一路追逐不但費時而且費力。
隻要在這一戰,殲滅匈奴主力,剩下的,便隻待收割罷了。
稍作休整,四十萬大軍便直接開拔到前線。
烈日當空,漠南草原上,大秦和匈奴各自四十萬大軍擺開陣勢。
望著迎風招展的玄色旗幟,頭曼單於不禁輕皺眉頭。
這旗幟上的字,雖然不認識,可卻熟悉的很。
這便是秦王長孫子嬰的旗號,三歲滅楚,四歲滅齊……
這等豐功偉績,頭曼也是聽了不少,雖然略有疑慮,可大秦的強大,卻是曆曆在目。
自己的兒子冒頓親率那兩萬騎兵,可是族內的精銳,竟然沒有逃回來幾人。
皆是被此人給斬殺了!
之前,那些個不把秦人放在眼裡之人,今日親眼見到大秦軍隊的陣勢,卻是不敢再言。
整齊劃一的隊列,森嚴冷峻的兵刃,熠熠生輝的甲胄,無一不昭示著這是一支王者之師。
反觀匈奴這一邊,除了三大部族的騎兵外,其餘來湊數的匈奴人陣型稀疏,沒個章法。
可都到了這地步,不打也得打。
望著前方的秦軍,頭曼忍不住問道:“哪個是子嬰?”
這自然問的是冒頓,上一次大敗之後,冒頓成了匈奴內部的恥辱,若不是傍上了阿魯這一支,頭曼真有可能直接廢了他。
奈何,這秦軍離的太遠,冒頓隻剩下一隻眼睛,也看不清麵貌,可想要分辨出子嬰也是簡單。
那最前頭的人群之中,甲胄坐騎皆是上品,自然是大秦的指揮將領們,中間那個白色披風身形不似成年人的,自然就是子嬰。
“前方,站在中間身穿白色披風之人便是子嬰。”冒頓指著遠處人群說道。
“秦王長孫?這小子連十歲都沒有吧,竟然下手這麼狠,待會一定要把他的腦袋插在王庭之外!”廓爾聞言,也是盯著遠處身穿白色披風的身影。
頭曼略微頷首:“傳下去,身穿白色披風的乃是秦王的長孫,若是誰親手割了他的腦袋,獎牛羊各萬頭!”
身後的一群部族首領聞言,皆是高聲嚎叫,這一命令,便快速傳了下去。
一旁的阿魯聞言,內心忍不住譏笑一聲,當初他率軍前往膚池城,可是親眼見證了什麼叫地獄。
能在膚池城門口豎起這麼多的木樁,子嬰的手段讓他膽寒。
更何況,眼前的秦軍各個身披甲胄,腰挎弓弩,能武裝這般多的將士,這大秦的國力實在可怕。
想要在萬軍叢中取了子嬰的腦袋,這無異於癡人說夢,秦軍最為勇猛的便是那變幻莫測的戰陣和戰車。
秦人出了陰山花了這麼多天才到,不就是因為要押運這些個戰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