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自幼家境貧寒,也算是吃儘了苦頭。
可和這帕提亞行省的百姓一比,當真是小巫見大巫。
那會連年戰亂,除了富家子弟之外,到了年紀的男丁必然要走參軍這一路。
可再參軍,也沒有拉孩子去打仗的道理。
更何況,韓信自幼家裡還有十幾畝薄田可以過活,這塞琉古國的土地,竟然都是王室的。
一想起那些個骨瘦嶙峋的農婦,韓信不禁想起了自已的母親,他想起了公子以前說過的兩個字,‘止戈’。
這便是大秦的使命,始皇一統六國之後,百姓的生活肉眼可見的變好,韓信雖然沒有時間回祖地,可從母親的信件得知,家鄉的父老生活已是肉眼可見的變化。
“這便是陛下和公子追求的盛世啊……”
韓信心中不免感慨一句。
過了尉犁,這西方諸國戰亂情況不比七國好多少,百姓當真水深火熱。
可塞琉古國畢竟和大秦沒有敵對,韓信也管不了這麼多,就算買不了糧食,前方畢竟還有波斯行省。
打下波斯行省,大秦的橋頭堡就算是完成了。
……
秋風拂麵,韓信領著十萬大軍,急行三日,抵達波斯的省城。
這省城與翡翠城選位相同,均是立於印度河邊,區彆便是波斯的省城就在河邊不遠,相距一裡地,而翡翠城卻是距離河邊五裡左右。
可眼前的場景,卻讓韓信詫異無比。
高聳的城牆之上,竟然插上了塞琉古國的旗幟。
眉頭輕皺,韓信當即問道:“怎麼回事?上前去問問。”
“是!”副將當即應聲,立刻安排人前去。
這城池緊閉,壓根就不像有戰事發生。
可為何孔雀國的省城,現在被塞琉古國給占據了?
安條克已是與大秦說好,孔雀國歸大秦,塞琉古國自不會與大秦相爭。
韓信一路行來,也未見阻撓,除了埋頭於田地裡的農婦之外,連個行走的男丁都少見。
可眼下,這波斯行省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晌之後,斥候便來報,這城內已是被塞琉古國占據,波斯行省投降了塞琉古國。
原來,自拘浪拿毀了印度河上的渡橋之後,這波斯行省當即大亂,城內的婆羅門,均是感到被拋棄,便立刻向塞琉古國投降。
……
城牆之上,塞琉古國南部守將艾哈邁德·法拉赫,正凝重地望著城外的秦軍。
一抹黑色,一眼望不到儘頭,那滿身的甲胄,以及腰間的弩箭和兵刃,都讓艾哈邁德心驚膽戰。
作為塞琉古國的守將之一,艾哈邁德一直駐守在孔雀國的邊境。
這段時間,帕提亞行省的總督拉戈拉斯到處征兵,把邊疆的男丁全部抓走,導致秋收無人,安條克便下了令讓艾哈邁德負責當地的秋收。
與其一同抵達的軍令,便是塞琉古國要借道給大秦,讓其進攻孔雀國,待到秦軍抵達,艾哈邁德便帶著大軍往西支援費亞娜攻打托勒密。
鎮守邊疆多年,艾哈邁德一直以為,自已將是進攻孔雀國的先鋒。
可沒成想,接到的軍令竟然是放棄邊疆,讓什麼秦人來拱衛。
而自已,僅僅是當作一路援兵,去打什麼快要滅國的托勒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