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塞琉古國這般軟弱,韓信也不想多做理會。
眼下,便是先拿下這省城,作為大秦後方的根據地。
想必,那些個塞琉古國的守軍吃了這次大虧,應該不會再來騷擾自己。
而路途之上,大軍也是瞧見了不少成熟的農作物,這波斯行省比帕提亞行省可要肥沃太多。
糧食問題便能解決,韓信還想著,是否要向公子請命,在波斯行省種植紅薯和玉米。
雖說公子已是嚴令下達,這些個作物不能流出西域,可畢竟產量驚人,隻要在波斯行省推廣,便能解決秦軍的糧草問題。
畢竟,孔雀國的疆域和大秦差不了多少,估摸這一戰得好幾年時間。
韓信一邊尋思著,一邊騎著戰馬,帶著大軍入了城。
剛入城內,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輕揉了揉鼻尖,卻見大街之上,除了橫七豎八的死屍外,竟是跪滿了人。
骨瘦嶙峋,衣衫襤褸的人。
帕提亞行省的百姓,已是麵色蠟黃消瘦不堪,可和眼前這些人相比卻好了太多。
“乞丐?”
韓信的腦海中頓時浮現這個詞,目光掃視一圈,卻是發現了疑點。
跪著的人均是這般消瘦破落,可死在地上的卻是衣著華麗,身形正常。
“窮人?”
韓信又不禁笑著,城內有錢之人皆是被塞琉古國士兵殺死,而這些個窮人沒有絲毫錢財,便沒有理會?
可這人數是不是也太多了?
大軍行進在街道之上,兩旁的百姓隻是低頭跪著,卻是沒有任何動作,仿佛如蠟像一般。
“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韓信伸手停下戰馬,回頭說了一聲。
大軍停歇,身旁的副將便與翻譯驅馬向前,副將當即開口詢問:
“這裡誰說了算?”
下跪之人依舊沒有反應,死死地盯著地麵。
“說話,否則格殺勿論!”副將又喝罵了一句。
可等翻譯說完,離的最近幾人,竟然雙手伏地把頭伸了出來。
副將見狀一驚,連忙問道:“什麼意思?”
那翻譯也是一頭霧水,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孔雀國,立刻翻身下馬,俯身與那些人低語了幾句。
半晌之後,他才恍然上前回道:“將軍,這些人都是賤民,深知自己活著無望,隻求個痛快。”
“賤民?”韓信催馬上前,疑惑問道。
“就是奴隸。”翻譯補充了一句。
聞言,韓信這才緩緩點頭,“公子曾經說過,這孔雀國等級森嚴,相當於我大秦的士農工商。”
“那賤民算什麼?”一旁的副將不解道。
“賤民就是努力。”韓信補充道,“雖和我大秦相似,可這孔雀國各階層卻是無法跨越,互不通婚。”
“無法跨越?”副將頗為疑惑。
“沒錯,是奴隸,那祖祖輩輩都是奴隸,不像我們大秦……”韓信把子嬰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