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靜,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安靜得甚至能夠聽到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隻見龍千影如一道閃電般從空中急速墜落,最終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之上。然而此刻她的狀況卻不容樂觀,胸前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染透,那殷紅的血跡還在不斷地往外流淌著。
一旁的紅袍青年目睹此景,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種麻木的狀態之中。
當他終於回過神來,目光望向龍千影時,嘴唇微微顫抖著,竟是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經過好一番努力,紅袍青年像是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猛地仰頭望向高遠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後,開始調整自己紊亂的氣息。
片刻之後,他方才緩緩開口說道:“你……你這下可是闖下大禍了啊——”
龍千影聞言,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問道:“什麼大禍?我不過是殺了個該殺之人罷了。”
紅袍青年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連忙說道:“他可不是普通人物!他乃是鬼靈穀穀主之子,你今日將其斬殺,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恐怕都再無你容身之所了。”
龍千影聽後,並未露出絲毫驚慌失措之態,而是迅速運功調息起來。
沒過多久,奇跡發生了,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漸漸停止了流血,而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待傷勢穩定下來之後,龍千影抬起頭,臉上滿是詫異之色,不解地問道:“鬼靈穀?我從未聽聞過這個地方,難道它真有那麼厲害不成?”
紅袍青年不禁一怔,心中暗自思忖:眼前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會對聲名赫赫的鬼靈穀一無所知呢?
稍作思考之後,紅袍青年決定向龍千影詳細解釋一番:“鬼靈穀向來頗為神秘,據說早在數萬年前,便突然出現在這片大陸之上。自那時起,他們就在這南部疆域稱雄稱霸,勢力極其龐大。”
“哦?竟然有如此莫名其妙就冒出來的勢力?”龍千影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
他那深邃的目光中,仿佛閃過了一道睿智的光芒,似乎已經嗅到了這其中隱藏著的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隻見龍千影秀眉微蹙,略微沉吟片刻之後,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麵前的紅袍青年,輕聲問道:“那麼,你是否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龍千影的聲音很真誠,帶著幾分關切之意。
聽到龍千影的詢問,紅袍青年不禁長歎一聲,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和苦澀的笑容。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
沉默良久之後,他方才緩緩開口說道:“牽連……嗬嗬,恐怕不隻是牽連這麼簡單啊!那位光亭兄慘死在此處,我能否保住性命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呢。”說罷,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憂慮之色。
龍千影卻是心思細膩、聰慧過人之人。他稍作思索,心中便已然明了了事情的大致情況。
當下不再猶豫,直接對紅袍青年說道:“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紅袍青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連忙拱手答道:“在下侯天莫。”
“原來是侯兄。”龍千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此人既已被我所殺,那麼此事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我定會想儘辦法妥善處理,絕不會讓侯兄因為此事而遭受無妄之災。”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令人不容置疑。
侯天莫聽了龍千影這番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感激之情。但同時,他又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絕非輕易能夠化解得了的。
於是,他再次長長歎息一聲,苦笑著說道:“哎——這一切或許真的就是命中注定吧,我也隻能認命了。不過,無論結果如何,侯某都要多謝閣下的仗義。”
侯天莫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自己與龍千影之間的實力差距猶如雲泥之彆,因此壓根就沒有絲毫想要反抗的念頭。
哪怕龍千影身負重傷,正端坐在他麵前調勻氣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那位光亭兄的人物,其實力之強遠非他所能比擬,但即便如此,還是被龍千影以雷霆之勢給當場斬殺。
如今龍千影竟直接在他眼前安心地療治傷勢,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一絲試探他的意思嗎?
果不其然,龍千影正是在有意試探侯天莫。而經過這番暗中觀察之後,他對於所得到的結果甚是滿意。
龍千影嘴角含笑地看向侯天莫道:“侯兄啊,今日我便對你實話實說了吧。此次我不辭辛勞從北方一路奔波至南方,主要目的便是尋覓一些珍貴的修煉資源。倘若真能如願尋得這些寶物,那我的修為便可提前獲得突破。到那時,就算是那傳聞中的鬼靈穀穀主親自找上門來,我也定然不會有半分畏懼!”
聽到這裡,侯天莫不禁麵露訝色,下意識地發出一聲驚歎:“哦——”顯然,這個消息對他來說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仙界,那可是與其他世界迥然不同的存在啊!
在這裡,縱然擁有堆積如山的修煉資源,如果自身的積累不是足夠深厚,想要實現突破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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