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如瀑,披散在纖瘦的腰間,吊帶裙後背鏤空,兩根纖細的紅色綁帶交叉,細軟雪白的腰肢沒入清涼的酒紅色布料,又欲又媚,勾得人不住遐想。
光看背影氣質,就知是個美人胚子。
談柏軒此前幻想過許多遍跑跑的模樣,可當他捕捉到象牙白穹頂之下,坐在繁茂綠植後的身影,心跳已經漏了半拍。
“跑……跑跑?”
談柏軒喉嚨乾澀,當他抱花繞至桌角邊緣,在女人側對麵通道站定,就對上了一雙含情似水的杏眼。
杏眼彎彎,薑亢宗被趙以備化了一個明媚古典的複古港風妝容。
發量豐盈,明眸皓齒,全包眼線突出眼睛輪廓,眼窩深邃、眼神明亮,飽滿圓潤的紅唇又純又欲,整個人如出水芙蓉,散發著一種自然和諧的天生麗質氛圍。
薑亢宗笑著仰頭,僅僅是一眼,談柏軒就一見鐘情了。
他注視著薑亢宗鼻梁上那顆棕色性感的小痣,連說話都有些緊張:“我,我是談柏軒。”
薑亢宗看到談柏軒的第一眼,眸光就亮了。
“坐!”她隨意自然輕攏了一下蓬鬆的卷發,烏黑的發絲散落在胸前雪白的肌膚上,看得談柏軒眼熱,忙側開了臉。
待談柏軒落座對麵,薑亢宗就撐起半張側臉,玉白纖長的指節在臉頰輕敲,似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談柏軒臉上欣賞。
該說不愧是頂流嗎?
長得一點兒不遜色於矜貴的京圈小公子,十裡八鄉出名的蘇俊峻,以及高嶺之花裴衡。
“你看吃點什麼?”空出的手指塗了朱紅色的指甲油,遊刃有餘將菜單推至談柏軒麵前。
漂亮的指節壓在菜單邊緣,立起的指骨如翩躚蝴蝶,連手都透著一股優美的姿態。
她的手指不過在談柏軒麵前晃悠了一瞬,就匆匆收回,可細白的手指無形中已經撩撥了談柏軒的心弦。
他氣息有些不穩,見周璿等人時還維持著的淡定從容,早已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謝、謝謝……”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耳根泛上紅暈,舌頭開始打結,緊張到一隻手攥緊鮮花,一隻手拿著菜單神遊天外。
菜單是看不進去的,抬眼是不敢看的,隻是眼睛在紙張上亂掃,隨意叫來服務員點菜以後,就又沉默了。
這副笨拙又呆愣的樣子,和他全身精致用心的打扮,日光般閃耀的氣質相去懸殊。
那一低頭,顯得整個臉型的麵部輪廓更為立體了。
纖長濃密的鴉羽垂落,像落在掌心的羽毛,勾得薑亢宗心神癢癢。
看談柏軒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心領神會,紅唇勾起,語氣帶著輕笑:“怎麼?我長得很不如你心意?連眼神都吝嗇給我?”
“沒有!”談柏軒立刻反駁,猛然抬頭,像是要證明自己心意,他故意直視薑亢宗。
“你長得很漂亮!”他說。
有了前麵的落空和對比,就顯得對麵的跑跑更加吸引人了。
話音脫口而出,隻是他那雙綠色的眼睛注視到薑亢宗眼裡的揶揄和笑意後,臉頰發熱,原本瓷白的肌膚染上了一層薄紅。
雙眼的目光再次躲開,又不知該說什麼了。
“嘭嘭嘭!”是他劇烈跳動的心臟。
談柏軒懊惱於他此刻的緊張,偷偷不住吸氣吐氣,腹中藏了一肚子話,到頭來卻一句也說不出。
約會之前他構想的撩撥跑跑計劃,也被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是想送跑跑花嗎?不是想好好表現,跟跑跑表白在一起嗎?
以他頂流的身份,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何至於如此緊張?
談柏軒不斷安撫自己躁動不安的內心,他發現他錯了,原來人在見到喜歡的人時,真的會大腦空白,手腳發軟的。
嗚嗚嗚,他現在的樣子肯定蠢笨極了,跑跑會不會看不上他,進而嫌棄他呀?
談柏軒內心著急,卻又毫無辦法。
突然,一杯清涼的檸檬水遞到了他的眼前,耳邊響起了跑跑以往讓他神魂顛倒的聲音。
“喝口水潤潤嗓子吧,來時路上很累吧?你可以先緩緩氣息。”
薑亢宗一副體貼入微的架勢。
她溫柔一笑,落入談柏軒心裡:“我們還有一整個晚的時間熟悉彼此,不著急。”
談柏軒心底忽然湧入了一股被人無限包容的熱流,就是這種感覺。
是那種哪怕你不夠好,哪怕你出了差錯,也有人願意低頭安慰你,原諒你的寬容。
他喜歡上跑跑的初衷,就因為這點。
熟悉的感覺讓談柏軒的情緒有所緩和,思緒漸漸清明,他這才想起手上捧的鮮花,有些訕訕遞給了薑亢宗。
“送,送你的花,希望你喜歡。”
那束張揚美麗的特彆花束,談柏軒一落座薑亢宗就注意到了。
她知曉那應該就是送自己的,卻看了談柏軒緊張無措的模樣,聰明地沒有開口問。
此時接過花束,她低低輕嗅,鮮花淡淡的清香傳入鼻息,薑亢宗想,也許今晚會是一個怦然心動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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