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峻!”薑亢宗羞怒訓斥,“你快給我住手,你、你、你怎麼會這麼放蕩!簡直沒眼看!”
“啊——”一聲急促而猛烈的喘氣從聽筒傳來,像是瀕死之際的哭嚎。
在亢宗那聲怒斥裡,他聽著她喊他的名字,攀登了極樂山之巔。
薑亢宗嚇得丟開了手機,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蘇俊峻在乾什麼,他,他竟敢給她打電話,明目張膽利用她做那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薑亢宗指尖發軟,震怒盯著被拋在地毯上,還處於通話界麵的手機,心底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噬咬,身體發麻,頭腦發熱,耳蝸轟鳴。
語音界麵猝然被切換了鏡頭,一雙修長玉白的指尖出現在鏡頭前,隨後鏡頭被手指遮擋。
再出現時,畫麵全然被一張活色生香的緋紅少年臉頰占據。
他的瑞鳳眼勾起,眼尾殘餘淡淡潮濕,半長的黑色濕發打在玉白的肌膚上,唇角含著柔情,低喘著朝薑亢宗招呼:“亢宗?你人呢?”
聲音無限委屈,音色勾人遐想,漂亮的鎖骨處有紅色的掐痕,薑亢宗掃過,一陣頭暈眼花。
以為那是他自己弄的,剛要罵他不守男德,忽想起這是昨晚醉酒時她的胡亂傑作,又沒了底氣。
“我知道了,你這是嫌棄我了。”
薑亢宗俯身盯著手機上的少年泫然欲泣的模樣,全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麼,注意力全放在那張溫軟的粉唇上了。
蘇俊峻的唇形很漂亮,顏色像是淺淺的櫻花,清新美麗,賞心悅目。
思及此,她身體竟起了一層薄汗,不受控想起,彆的地方也是同色係,極為好看的。
救命!她怎麼能冒出這樣的想法,一定是被蘇俊峻那妖精給引誘了。
“因為我展露了如此不堪的一麵,亢宗就不愛了嗎?”蘇俊峻深知亢宗德行,想起今日男德班的教導,故意柔弱歎息。
“嗚嗚嗚,要是亢宗嫌棄我,那我可怎麼辦啊?”
就好像他委屈得手抖,快要握不住手機了。
攝像頭突然下滑,是線條清晰的鎖骨,是瑩白滴水的胸肌,是曲線優美的腰窩,是……
“真的,我真沒用,亢宗你隻看了冰山一角,就不要我了。要是哪天你知道我偷穿過你的衣服,將你用過的舊衣都收集起來,你是不是要罵我變態,將我逐出家門?”
蘇俊峻絮絮叨叨,放出一聲聲驚雷。
男德班的老師說,女人喜歡男人偶爾展露的特殊癖好和占有欲。
女人是好色的,她們先假裝不屑,內心再翻湧波濤。
蘇俊峻有些忐忑,亢宗會吃這種娼夫的手段嗎?
他藏在鏡頭後麵的眼神裡全是緊張,像是即將被下判書的死刑犯。
豈止薑亢宗想罵他放蕩,他自己第一次使這樣的手段,何嘗不是肉顫心驚,刺激不已?
可真硬著頭皮撥通電話後,蘇俊峻做那些事反而沉浸到忘懷了。
有種突破了羞恥心,反而放飛自我,自由爽快的感覺。
“你彆亂想了。”不知何時,薑亢宗撿起了手機。
她的聲音也通過傳聲筒,清晰落入蘇俊峻耳中。
“這本來就是人類正常的生理紓解,”
想到蘇俊峻那愛鑽牛角尖的德行,要真被從小教導的男德束縛,恐怕會做出維護貞潔的傻事。
薑亢宗不得不承認,她第一次被人打這種電話,剛剛的確生氣震驚,震驚過後又有些愧疚和心癢。
哎,沒辦法,她就是一個自我道德感極高的女人,為了不讓蘇俊峻陷入自我攻擊的痛苦中,哪怕他做出了不恥的事情,她也得正確引導他。
“隻是以後,要是想給我打電話,最好先發個消息,讓我有所準備。”薑亢宗真是被驚嚇到了。
要是哪天她夜不歸宿,正和其他男人商談要事,蘇俊峻這麼一個電話打來,她直接就社會性死亡了。
天呐,男德班老師說的竟然全是真的!
亢宗沒有繼續斥責他,反而還安慰了他,看似退了底線,讓他以後打電話前發消息,實則不是在縱容他的行為嗎?
蘇俊峻就像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眼睛都亮了。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亢宗內心是喜歡他這樣做的。
難道他以前沒有留住亢宗,真像老師說的,他的問題症結就出現在太膽小、太正經,豁不出去臉麵,總是端著賢夫良婿的架子,被那賢德的虛假名聲騙了嗎?
蘇俊峻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他又想起了老師的話:“你不能逼女人愛你,你不能質問女人行蹤,你得勾引她的習慣,讓她對你上癮。”
“亢宗,你真好~”蘇俊峻夾著嗓子哭出了聲,“亢宗真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隻有你包容我的任性,包容我的不堪。”
“笨蛋,”薑亢宗聽見蘇俊峻這麼誇她,不由勾起了從前的回憶。“我說過的,我會一直保護你,就算以後我們不在一起了,薑亢宗也會是蘇俊峻最堅實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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