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散落,一片旖旎。
薑亢宗隻穿著一件打底的小吊帶和內衣,談柏軒上身的襯衫不翼而飛,兩人情正濃時,薑亢宗掉在地上的手機響了。
談柏軒停了一下,茫然想起他的手機還在衣帽間,並沒有響。
“跑跑,你的手機。”他脖頸通紅,額角還有細汗,揚起脖頸時弧度美妙,喉間輕動提醒薑亢宗。
“彆管!”薑亢宗一把拉過談柏軒,又吻了上去。
鈴聲響了半分鐘停了,正當談柏軒以為那鈴聲不會再響時,剛過兩秒,鈴聲又響了起來。
喋喋不休的,薑亢宗煩不勝煩,隻能跳下床,撿起手機,一看來人是陌生來電,她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正準備大罵一頓騷擾電話,就聽到話筒裡傳來一個熟悉的哭喊聲。
“嗚嗚嗚,小宗姐,我離家出走了,我和小叔吵架了,他讓我滾!”金天逸哭得撕心裂肺的,“我好餓好冷啊,我忘記帶錢包和手機了,我不想回去,我不要流落街頭……”
“小宗姐,我隻有你了,小宗姐,你能來接我嗎?”金天逸說著說著,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肯定是我小叔又在罵我了。”
床上的談柏軒坐了起來,他也聽到了電話裡那個男聲,此時他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看著薑亢宗,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陰沉氣息。
薑亢宗看了談柏軒一眼,有些後悔直接按了接聽鍵,但她還是背過身,小聲安慰金天逸:“你現在在哪兒?”
“大望路,我在大望路的地鐵口這裡。”金天逸哭,他此時站在路邊,朝路人借了手機。
路人看了看這位開法拉利的闊少,又聽見他的哭嚎聲,一時之間腦補了不少闊少的故事。
什麼為愛離家出走,大少爺流落街頭。
瞧瞧,這傻孩子,難怪是大少爺呢,離家出走竟然不記得帶手機和錢,真是不接地氣。
“你先找個附近有空調的店鋪坐著,我馬上就來找你。”薑亢宗說。
她得了金天逸那麼多的好處,如今又在金氏實習,於情於理,金天逸出事了,她都不能視而不見。
隻是她剛掛完電話,轉身從地上拿起衣服外套時,談柏軒卻早已經從床邊走了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眼睛也紅紅的,不知道是情欲還是委屈:“你剛剛還說,要留下來過夜,要一起洗澡,一起……”
他們剛剛陷入欲念中,沉醉的親親抱抱,他好像有了一些奇怪的反應時,薑亢宗就在他耳邊偷偷順毛:“乖兒,還沒有洗澡,待會兒一起去洗,再……”
可如今人還沒有捂熱,一個電話就要叫走她嗎?
談柏軒甚至有些不敢問,電話裡的那個人是誰。
他的腦子突然變聰明了,在莊園想不通的事情有了答案,跑跑為什麼不能接受在一起和求婚呢?
她說喜歡他,可不接受在一起,會不會她已經有了男朋友?
談柏軒敏感的玻璃心又快要碎了,遇到困難時,就忍不住把一切事情都往最糟的方向想。
“你先睡吧,”薑亢宗側過臉,輕輕吻了吻談柏軒的唇瓣,安撫摸了摸他的頭,“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離家出走沒地方去了,我得去幫他。”
她想起這是個有心理疾病的頂流了,不能刺激不能發病,她可是拿了錢的。
“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麼說你明白嗎?”她溫柔注視著他的眼睛,全是包容。
談柏軒那顆不安跳動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他笑了起來,眼尾的小痣跳動著。
“那你今晚彆走好不好?”他求,“反正是你的朋友,我都聽到了,他沒有地方住,正好,我家還有彆的空房!”
小狗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薑亢宗,期待不已。
他看薑亢宗猶豫又說:”你都答應我陪我一晚上了,你不能不講信用。”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會爭風吃醋的,因為你給了我很多安全感,你相信我嗎?跑跑?”談柏軒說。
呃……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好像有些不好。
也是這個時候薑亢宗才想起,她要是離開談柏軒家,今晚也不可能回宿舍,更不可能將人帶回蘇俊峻那裡,蘇俊峻和談柏軒可是知道彼此和她的關係的,不打起來都算好的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去開房,開房伺候小少爺,那不得開個好一點兒的酒店,北城物價少不得一兩千呢。
而談柏軒對她唯命是從,腦子也有點兒不好使,說白了就是好騙。
金天逸呢,也是個幼稚鬼,不像蘇俊峻那麼多心眼子,如此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
“那我今晚……就不走啦?”薑亢宗猶豫了半晌,又看談柏軒。
談柏軒開心親了親他,點了點頭。
“既然是你朋友,我和你一起去接吧。”他說,說話間又對薑亢宗摟摟抱抱的,黏人的不行,臉還在她脖子裡蹭,薑亢宗警覺。
“我那朋友還是我實習公司的老板兒子呢,你這樣和我摟摟抱抱的,影響不太好。”她語氣儘量溫柔,“乖一些,今晚我們分房睡好不好?我不想讓公司裡的人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你可是頂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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