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清晰的鼓掌聲,就好像是薑亢宗對習赫的嘲諷。
女孩半濕著秀發,水珠順著發根,滾落肩頭,滾落她微微發紅的鎖骨,沒入了浴袍領口。
她肌膚緋紅,有剛洗完澡的清香,素顏的樣子是習赫第一次見到的。
少了化妝時的豔麗,仿佛一下子年齡小了好多歲。
要是這樣的薑亢宗出現在那天夜裡救人,他是萬不可能動心的。
可他確確實實提前動心了,於是再看薑亢宗現在的樣子隻有尷尬。
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薑亢宗出現在這裡,那他們剛才的對話,她聽到了多少?
習赫眼底藏了悔意,他說的那些話都是憤怒時為了阻止兩人發生關係的手段。
商人的作風讓他習慣了在任何時候都隻在乎目的,從不在乎方式。
習赫鬆開了金天逸,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帶和袖口,金天逸看看習赫,再看看嘴角諷刺的薑亢宗,他恍然大悟指著習赫。
這次金天逸是真的很生氣:“原來你們已經認識了?”
“小叔!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習赫的心跳慢了半拍,不敢去看侄子眼睛,卻聽侄子繼續說:“你是不是背著我找過小宗姐,還讓她離開我?”
“我就說,前幾天小宗姐為什麼和我吵架了,這裡麵竟然還有這層原因!”
“你死心吧,我和小宗姐已經和好了,我是不可能離開小宗姐的!”
習赫偷偷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還是看著薑亢宗伸出了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習赫,同時也是金天逸的小叔。”
“今天打擾了,可天逸我是要帶回的,薑小姐要是沒有同伴,我明天可以安排……”
他話未說完,薑亢宗就看著他嗤笑:“我讓你說話了嗎?習總?”
習赫表情僵住,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
哪怕這個人是他感興趣的女孩,他的臉色也馬上就沉了下來。
“薑小姐——”他釋放了自己威壓,凝視著薑亢宗。
“囉嗦!”薑亢宗無懼他的壓力,推開了兩人之間擋路的金天逸,在習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揪住了他的領帶和手臂,將人控製著推到了門外。
“這是我的房間,不是你的房間。知道嗎?你不請自入的舉動十分無禮,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習總。”
她又指了指房間裡的金天逸道:“還有,我這種女人怎麼了?誰說我對天逸不負責的?他追我是我們之間的情趣,習總既然都猜到了我們要做什麼,就不要來打擾小年輕恩愛了吧?”
習赫的臉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他簡直就是在要爆炸的邊緣。
光是遠遠看著小叔的臉色,金天逸都感到害怕了。
可是小宗姐在小叔麵前為他撐腰,小宗姐還說那是他們的情趣,金天逸又感覺自己幸福了。
幸福衝暈了他的頭腦,所以薑亢宗叫他把門口的避孕套拿進屋裡時,他屁顛屁顛就跑過來了,沒有放過任何一盒,乾乾淨淨全都撿進了屋裡。
薑亢宗當著習赫的麵,誇金天逸真乖,看著站在門口的習赫,她疑惑:“習總還不走?難道你還要聽牆角的愛好嗎?”
“薑小姐,我從不打女人。”放了這句狠話,習赫怒然離去。
薑亢宗翻了一個白眼聳聳肩,將門大聲關上,震得走廊都能聽到響聲。
習赫更怒了,腳下走得飛快,走出酒店大廳時,服務員都不敢近身說再見。
薑亢宗轉過身,就看著兔子眼的金天逸看著她,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一臉崇拜和感動的表情。
“怎麼?又愛我了?”她笑笑,在小兔子臉上捏了捏。
金天逸點頭如搗蒜,薑亢宗都怕他把腦漿子甩出來。
“小宗姐你剛剛太帥了!你是怎麼把我舅舅推出去的呢?你也太厲害了?”
“囉嗦!你們這些小男人就愛一驚一乍!”薑亢宗壓下笑容,表情冷酷,可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哎,真正的大女人是這樣的,不要說把習赫推開了,要不是她穿著浴袍擔心走光,她甚至能把習赫整個人扛起來。
小意思啦!
那種愛裝根的男人,缺的就是社會教育,敢在她頭上裝根,習赫不要命啦!
她都聽見了,小小總裁有那麼多錢了不起呀,竟然還在背後說她那麼多壞話。
呸!表裡不一的東西,虧她覺得他有紳士風度,長相不錯,想要吃吃呢!
現在一想到這男人早知道了她是他侄子的心上人,還跟自己約會,薑亢宗就覺得習赫也不是什麼好人。
陰謀詭計,全是陰謀詭計。
她就說她薑亢宗的魅力是很大,但還沒有大到讓一個身家數不清的大佬心動的程度吧,她還為自己魅力沾沾自喜過。
現在看來,那習赫肯定是在用金錢腐蝕她,用美色勾引她,說不得要是她真上鉤了,以後還會打擊報複她。
簡直可恥!
薑亢宗從來都是以最惡劣的想法去揣測人性的,尤其是男人,他們這種隻長根不長心的玩意兒,那是相當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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