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心疼。
而這抹心疼,很清晰的落到了宋清茹的眼中。
回想起傅淩瀟流落在外二十年的事,宋清茹道:“不會的殿下,傅二公子看到您來了,該是會信心倍增。”
她的聲音,仿佛有撫慰人心的魔力。
南宮殊勻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霎時便舒展開了。
他看向宋清茹道:“聽傅校尉說,他來親自找過陸夫人,想與陸夫人達成合作,但陸夫人似乎拒絕了?”
宋清茹早就料到,南宮殊勻可能會提及這件事。
故而聞言,表現得十分淡然。
“回殿下,宋家老字號做的一直都是些小本買賣,能被傅大公子看上,自是倍感榮幸,但若談合作的話,那是萬萬沒有資格的。”
“陸夫人說是沒資格,實則就是不願。”
話落,宋清茹頓時就察覺到幾道,好似要將她身體戳穿的淩厲目光。
最無法讓她忽視的,便是梁昆。
“陸夫人好大的官威,傅校尉都親自來了,你卻是一點薄麵都不給!”
宋清茹麵色不改,“臣婦也是萬萬沒想到,此等小事,也能勞駕殿下記掛。”
南宮殊勻聲線極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孤當時也是隨口一問,若傅校尉不說,孤自然不會知曉。”
宋清茹回道:“此事,臣婦也是焦思苦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當然,若傅大公子有其他用得著臣婦的地方,臣婦都會竭儘所能。”
南宮殊勻又怎會不明白,宋清茹這番話,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他涼聲道:“比起陸左將軍,陸夫人倒是一個妙人。”
心思沉穩,頭腦聰慧。
就不似陸澤遠了。
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像是生怕旁人看不懂一樣。
“對了,說起陸左將軍,倒是讓孤想起了一件事。”
來了!
宋清茹斂下眸色,“還請殿下明言。”
南宮殊勻看了過來,“昨日上朝時,太清殿忽然來了一個太監,他當著文武百官以及陛下的麵,提及了陸夫人你,差點被射傷的事。”
宋清茹聞言並沒立刻接話,而是安靜等待他的後話。
見她如此沉得住氣,南宮殊勻似笑非笑道:“陸夫人你說,此事怎麼就這麼巧?孤當時也派人去查過,那太監在來太清殿之前,都見過些什麼人,你又猜,孤當時查到了什麼?”
宋清茹心底一沉,“莫非,殿下是懷疑,此事乃是臣婦故意而為之?”
“故意不故意,孤不知道,但孤很好奇,陸夫人與小七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般好了?小七還將行宮令牌都賜給了你?”
他作為當今太子,未來安國的君王。
從小就知道,趙國公雖是安國的定海神針,卻不是支持他這一邊的。
故而為了拉攏趙國公,他沒少去找南宮青雅,為她送上這世間最好的奇珍異寶。
然而,天不遂人願。
南宮青雅打小就是個性子冷清的,不僅不喜歡與人來往,還是個不畏強權的。
她從來不給他麵子。
甚至連父皇都敢幾次三番的忤逆。
可宋清茹這樣一個,出生卑微,上不得台麵的商人,卻能得到她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