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抱一下~說說你心裡話
說儘這些年你的委屈和滄桑變化~
將軍抱一下~有淚你就流吧
流儘這些年深埋的辛酸和苦辣……”
“住嘴!”
歡快的小曲被冷漠喝斷,舒陽仿佛能看見將軍咬牙切齒的表情,老實地閉了嘴。
“這種淫詞浪曲你怎麼好意思哼出來的?”
雲燁從沒聽過這麼……這麼古怪的曲子!
他氣的臉都黑了,忽地又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小陽子,你說男人這輩子最大的樂趣是什麼?”
不待舒陽回答,雲燁又陰森一笑,說道:“前朝有個劉氏宗親,算起來大概是當時陛下的侄子,好男風。
年節裡祭祀見了我的真容,偷偷找畫師畫了我的像,對畫自瀆,你猜結果如何?”
“呃……”
舒陽加快腳步,想要脫離將軍的小故事,然而對方的聲音依然清晰:“他把自己擼斷了。”
胯下一涼,舒陽差點從西河湧動的水波上掉進河裡。
姓雲的,你是個狠人啊!
踩著水波來到河麵上,脫離將軍廟神威的覆蓋範圍,舒陽頓時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嘶~真冷啊!”
他還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修煉得寒暑不侵了,到了河麵上才感到距離那個境界還差點。
想來平日在縣城和山上奔走,有神威加持,才讓他有了那種感覺。
舒陽一邊適應寒冷,一邊往約定地點趕去。
金刀門約架地點定在了西河正中的一艘小船上,這裡屬於河神勢力範圍,將軍無法乾涉。
同時金刀門為了表明公平,直言他們不是河神信徒,讓舒陽不必擔心。
至於真假,舒陽沒當回事。
河神不想讓兩岸有山神,那掌握了一部分山脈氣運的將軍,就是一枚不錯的棋子。
尤其是將軍被請下山,還堵死了山君受香火成山神的路。
所以,有這麼一番糾纏,舒陽對自己在河上約架充滿信心。
與地麵上的速度不同,在河麵上踩水波趕路要費些力氣,幾十丈的距離走了快半分鐘才到。
河中心的黑點逐漸清晰,烏篷船停在那裡一動不動,船頭篷頂的積雪盈盈泛著光。
“你來了。”坐在船頭垂釣的人對落在篷頂的舒陽說道。
“嗯,我來了,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該來,然後我說但我還是來了。”
“啊?”
垂釣的人一怔,想象了一下這段對話,感覺很有逼格,有些無奈道:“雖然你很有趣,但你不該殺我金刀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