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著臉說什麼侄兒接她養老,也不看看你那尖嘴猴腮的刻薄樣,死了都沒人埋,還接前兒媳回去呢?”
“聽說人家乾了這些年,攢下幾兩銀子住廟,又跑上門要錢來了,真過不下去拉棍拿碗出來要啊!”
“把守寡的大兒媳賣了給小兒子娶親,這也是親娘乾出來的事?你百年之後怎麼有臉見你男人和兒子,我要是你,一頭碰死算了!”
養精蓄銳的馬家婆子戰鬥力十足,把人推到大街上嚷嚷的半條街都能聽見。
原本在家中做飯的大姑娘小媳婦到院門口紛紛探頭,上了年紀的婆子更是抱著孩子衝進吃瓜一線。
行商的扛包的,腳夫馬夫還有人夫,也烏泱泱來了一大群。
哪怕天氣寒冷,路上還有少許積雪,也無法抵擋吃瓜群眾的熱情,正巧又趕上了午飯這個空檔,冷清的街道上不多時就把事發現場圍的水泄不通。
“怎麼個事兒啊?”
“這說的是誰,這麼不要臉?”
“她大兒子是撿來的吧!”
街上鬨哄哄的人群七嘴八舌議論著,躲在茶樓裡隨時準備衝出去的衛四昌傻眼了,他手下那些流氓地痞也傻眼了。
怎麼這麼多人?
不是說怕鬨不起來,一起把事鬨大嗎?
這還怕鬨不起來?
酒樓上,張氏正興衝衝拉著女兒站在窗口,兩人的眼睛裡閃著異樣光芒。
“馬五家的嗓門兒真亮!”
“二花罵的到位,死了沒人埋。”
這種市井潑婦罵街的行徑是兩人很少見到的景象。
若在府城裡,還要顧忌顏麵,不敢出來看。
如今這縣城裡,一個是縣令夫人,一個是縣令嶽母,她們倆算是放開了天性,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人吵架。
隔壁窗口,一個滿身窮酸的老頭抓了把茴香豆,端著碗,小口小口抿著酒。
“嘿!你倒是會挑地方,也就是今天人少,不然掌櫃的非趕你不可。”
上樓溜閒的小夥計看見這個寒酸的道人打趣道。
老道哼哼笑了兩聲,伸出手,把幾顆茴香豆分了給小夥計,小夥計笑眯眯地跟著一起看街裡的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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