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裡的寒意刺骨,哪怕有房屋和棉被,也無法完全抵擋。
陸成威一身單薄的勁裝,壯實的肌肉把衣物撐的鼓起,似乎感覺不到寒冷。
此刻,他憨厚的臉上帶著濃濃殺氣。
又被劫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被劫鏢了,雖然隻是些不值錢的書信,但這關乎威遠鏢局的信譽和聲望,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你確定黃嬸沒有誇大的意思,那位廟祝當真每天高來高去?”
下首一個獨臂漢子重重點頭道:“確實如此,之前我還以為是借助了將軍的神力,但今日上山才知道,他幾乎每日都上山敬香,然後問問黃嬸有什麼短缺的。
想來,將軍不會浪費神力讓他每天上山點一炷香,這中間的消耗不劃算。”
陸成威微微點頭,看著柴永的獨臂心生暗怒,若不是總鏢頭被人暗算,受了重傷,柴兄弟也不會被人砍一隻胳膊。
眼下他們就是要逼總鏢頭出手,好借機殺了人,吞掉威遠鏢局。
“既如此,那就問問那位廟祝願不願意幫這個忙,二百兩銀子是我能做主的數目,若再多,就得跟總鏢局那邊要,加一起最多一千兩,具體給多少,看他出多大力。”
“嗯,他最近做善事得罪不少人,我們也不便幫忙,請他出手是江湖恩怨,按規矩給報酬,那些人也不能遷怒到我們頭上。”
柴永點頭,他覺得舒陽是有這個實力的。
這陣子他養傷沒有外出,聽說金刀門的人好像來過,舒陽毫發無傷,這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柴永到達將軍廟的時候,舒陽正在聽白眉推薦的第三條建議。
“打聽一下附近知名的山賊土匪水盜,摸上門乾一票!”
“將軍的神威覆蓋不了那麼遠,沒有他,我就是把人家殺了,也搜不到多少銀子,再有就是,嚴格來說我還沒殺過人。”
第一次殺人,是兩個金刀門的嘍囉,他們身上有無辜的生魂纏繞,雲燁附身秒了。
第二次殺人,是金刀門那家夥跑的慢,被水裡妖怪給拖走了,不算他殺的。
舒陽對自己手上沒有人命這一點,認的還算清楚。
“你太弱了,瞻前顧後,沒有一點成大事的風範!要是我有你的本事……”
“舒陽兄弟,睡了嗎?”
前院裡響起叫門聲,劉海看了一眼舒陽,得到首肯後,立刻跑出去開門。
柴永看來開門的是個孩子,也不囉嗦,徑直朝後院走。
“柴大哥好久不見,最近可……”瞥見對方飄蕩的袖管,舒陽語氣一滯,轉而略過問候,請人進屋。
“不必忌諱,走鏢的風裡來雨裡去,腦袋彆在褲腰上,我早有預料了,一隻胳膊而已。”柴永倒是豁達,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說起來慚愧,舒陽兄弟在這裡行善,我們卻沒幫上什麼忙,如今有一事,倒還要麻煩你。”
“但說無妨。”
舒陽屁股還沒坐穩,柴永已經開門見山說起了來意。
“是劫鏢一事,也正是因為這個,我的胳膊沒了。”
“你們這兒送快遞風險這麼高……”白眉在一旁幽幽道:“官府不管嗎?”
舒陽擺擺手,示意柴永不用搭理那老頭,接著往下說,柴永被打斷的話又繼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