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有時候人可以借著喝酒的由頭,做一些比較出格的事。
然後大家不得不捏著鼻子原諒他。
畢竟他喝醉了嘛,一時衝動。
什麼,你不喝酒?
那這是你的事,反正你得原諒那個因為醉酒做錯事的人,不然你就是太小氣了。
劉鈺也認為自己隻是喝醉了,不覺得自己有錯。
“逐籍除名,亂棍打死?”舒陽有些不可思議。
雲燁看著他詫異的表情不禁冷哼:“所以,你那些齷齪想法,應該是什麼罪,大致清楚了嗎?”
“這不一樣,你們兩家關係混雜,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互不虧欠,屬於正當追求。”
“追你個錘子的求……”
麵對廟祝的理直氣壯,雲燁低罵了一句,閉麥斷線。
大約是兩條“龍”在天上打過一架的緣故,今年的雪比去年不遑多讓。
不過今年沒有山君索祭,碎雲山百姓又在春天白得了些田地,再加上立太子大赦天下,日子比去年好過很多。
欠廟裡的錢糧還了之後又借了新的,陸陸續續把河神廟的賬平了。
當初燒借據契書時,河神廟裡的完好無損,所以這裡是出雲縣百姓最後的負擔。
由雲燁駕馭身體跟老河神金霞真人碰麵後,舒陽又在出雲縣逛了逛。
包子小哥已經成親了,那姑娘長得壯實,一臉旺夫相,為人也實誠。
看得出來,包子小哥很滿足他的生活。
“有空常來啊!”
進化成人夫的包子小哥熱情地招呼著舒陽,心裡雀躍不已。
“這就是小舒廟祝?聽說在府城裡威風了,那些大人物都見不著,你怎麼認識的?”
“那時候,他喜歡吃咱們家的包子……”
小圓臉上滿是自豪,講起了他和小舒廟祝的故事。
舒陽拎著包子上了山,黃嬸子還沒吃飯,正好兩人把包子分了吃。
“您不下山住嗎?怪冷清的,也沒人陪著說話。”
黃嬸子先前因為怕婆家叔伯吃絕戶,才在鏢局的幫助下賣了家產,搬到山上。
舒陽下山後也常來山上看看,如今去了府城那就更遠了。
現在雲侯廟勢大,即便下山住也不怕黃嬸子叔伯來鬨。
“冷清也不覺得有什麼,就是我怕我走了,這座廟就沒人上香了。”
黃嬸子說話間又翻出了幾雙鞋,拿給舒陽試,不料小了點,穿著緊巴。
衣服倒是不怕小,可惜布料太粗糙,比起那泛光緞子,太土了。
“這不難,這座廟原本就是左家莊的,我不在也該他們派人來守著,不管你去留,都是這樣。”
舒陽製止了她要拆針線的打算,想著帶去翠微山留給江流兒或者劉海穿應該合適。
不然白費了黃嬸子辛苦。
“那……我去府城那邊方便嗎?聽小柴說那邊孩子多,我身子骨還行,去了也好幫忙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