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頗為受用這樣的讚譽,下巴微微抬起,自信滿滿地說:“你也不必過於謙遜,我可不像某些人那般吝嗇,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主。今後你若還有良策,儘管告知於我,隻要有效,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廖嬤嬤笑得合不攏嘴,連聲讚歎茯苓的英明。
待茯苓離去後,廖嬤嬤輕蔑地冷哼一聲。
“姑娘,紀家那邊傳來消息,二姑娘已經被接回去了。”
芙庾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紀老夫人將那個計策運用得淋漓儘致,二姑娘已被牢牢掌控。”
“姑娘,您真是智慧非凡,竟然將每個人的每一步都算得天衣無縫!”
顧芩瀾輕輕一笑,她並非真的通曉天機,而是因曾在前生吃過虧,深知對方會有何種反應,這才讓廖嬤嬤獻上了那個先發製人的計謀。
顧芩漣不是企圖取代她嗎?那麼,她前生所受的種種委屈和磨難,自然要讓顧芩漣也一一品嘗,這才算是真正的取代。
如今,紀夫人和紀胤禮已完全掌握了顧芩漣,接下來,便是她體驗紀家真實麵目的時刻了。
顧芩瀾心中滿是期待,“多賜予廖嬤嬤一些賞銀,讓她密切關注紀家的一舉一動。”
芙庾笑嘻嘻道:“放心吧姑娘,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當,廖嬤嬤現在巴不得每天都能過來報告。”
要知道,每次光顧,都能獲得豐厚的賞錢。這可比紀家提供的工錢要豐厚得多,廖嬤嬤的嘴角幾乎都要笑歪了。
顧芩瀾將關於顧芩漣的種種紛擾暫且拋諸腦後,心中默數著時日:“轉眼已是三個月的時光流逝,為何自落鳳那邊仍舊杳無音信?”
她之前委托落鳳去探究她母親與薑家的陳年舊事,起初落鳳信誓旦旦地保證,不出兩月便能有確切的結果。
豈料,兩個月轉瞬即逝,三個月的時光亦逝去,卻依舊毫無進展。
更令她心焦的是,連落鳳本人都失去了聯絡。
這讓她焦慮不安,生怕落鳳在幫她調查的過程中遭遇了什麼不幸。
於是,她決定前往練武場,尋見正在指導鄭奉暉練武的破浪。
抵達之時,意外地發現鄭奉昀也在場。
那小小的身影,尚不及成人腰際的高度,竟也能在練武場上有模有樣地施展拳腳。
然而,破浪卻對他視若無睹。
畢竟,他僅僅答應了顧芩瀾,每日僅教授鄭奉暉一個時辰,再多加一個人,甚至是多出一刻鐘的時間,他都不會應允。
正當鄭奉暉沉浸在訓練之中,破浪全神貫注於教學之時,顧芩瀾並未打擾他們,而是向鄭奉昀招了招手。
鄭奉昀隨即收斂了動作,溫順地走到顧芩瀾麵前,恭謹地行了一禮:“奉昀見過母親。”
顧芩瀾笑意盈盈地彎下腰身,用帕子輕輕擦拭去他臉上的汗珠,溫柔地詢問:“你怎麼也來練習拳法了?”
這孩子平日裡異常安靜,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存在感極低。與那兩位活潑好動的兄長截然不同,讓人幾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鄭奉昀溫順地回答:“大哥說練武能夠強身健體,因此我就來了。母親,我是不是沒有學習武藝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