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是膽小,不敢去闖蕩!”小師弟急得跳腳,臉漲得通紅。
“你說什麼!”穩重的師兄怒目而視,額頭上青筋暴起。
兩人眼看就要吵起來,夜雲歌趕忙勸解:“大家彆吵,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而拜劍山莊的長老此時召集眾人說道:“此次各大門派招收弟子,對你們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但無論如何,山莊永遠是你們的後盾。不過,若都走了,山莊無人守護,若都留下,又恐錯失良機,你們自己可要想清楚了。”長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威嚴。
眾人陷入了沉思,有的咬牙切齒,似乎在為艱難的抉擇而痛苦;有的低頭不語,內心在激烈地鬥爭;有的則目光堅定,已經做好了決定。
自靈氣潮汐之後,世界各地的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繁華的都市被茂密的森林所覆蓋,摩天大樓在蔓藤的纏繞下搖搖欲墜。
那些曾經象征著人類文明的鋼鐵叢林,如今已被大自然的力量逐漸吞噬。
沙漠地區變成了綠洲,卻又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清澈的湖泊在綠洲中星羅棋布,但水中不時泛起的詭異漣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海洋中的島嶼麵積不斷擴大,新的陸地出現,卻被強大的妖獸所占據。
每當夜幕降臨,島嶼上便會傳來妖獸的咆哮聲,令人毛骨悚然。
高山崛起,直插雲霄,山峰間雲霧繚繞,仿佛通往神秘的仙境,卻又充滿了致命的陷阱。
河流改道,洶湧的河水奔騰而過,衝垮了沿途的村莊和農田。
氣候也變得極端無常。有的地方終年酷熱,大地乾裂,仿佛被烈火炙烤;有的地方則冰雪不化,寒風刺骨,生命在這片寒冷中艱難求生。
不僅如此,各種神秘的生命禁區也相繼出現。
在極北之地,有一片被稱為“冰獄深淵”的區域,那裡終年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寒冷至極,據說進入其中的生命都會瞬間被凍成冰雕。
而在南方的沼澤深處,有一處“毒霧迷障”,彌漫著劇毒的霧氣,任何生物一旦吸入,便會在痛苦中死去。
還有那無邊無際的沙漠中央,存在著“流沙絕境”,看似平靜的沙地實則是吞噬一切的陷阱。
夜雲歌靜靜地佇立在山莊的高處,極目遠眺著遠方連綿起伏、層巒疊嶂的山巒。
他雙眉緊蹙,神色凝重,心中如同被千萬條纖細卻堅韌的絲線緊緊糾結纏繞,難以解脫。
一方麵,是內心深處對自身實力提升那如饑似渴的強烈渴望,那是對未知神秘世界的無限好奇與探索,是對更高修行境界的熾熱追求;另一方麵,則是對拜劍山莊那份沉甸甸的、如同山嶽般的責任,以及那如江水般滔滔不絕的無儘牽掛,畢竟這裡是他成長的搖籃,是他靈魂的棲息之所,是他的根,是他的家。
就在他深深陷入這痛苦的沉思之中,眉頭緊鎖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來之時,突然,一名弟子神色慌張、腳步踉蹌地飛奔而來,口中急聲大喊:“師兄,不好了,附近的一個村莊遭到了不明生物的襲擊,傷亡慘重。”
夜雲歌心頭猛地一震,如同被一記千斤重錘狠狠砸中,整顆心都為之一顫。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如劍,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邪惡,立刻扯開嗓子大聲喝道:“眾師弟隨我前去救援!”
當他們一路狂奔,馬不停蹄地趕到村莊時,眼前的景象簡直令人觸目驚心。
隻見原本寧靜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村莊,此刻卻已淪為一片淒慘的廢墟。房屋倒塌得七零八落,斷壁殘垣在彌漫的濃濃煙塵中若隱若現。
村民們有的橫屍血泊之中,有的緊緊抱著親人那逐漸冰冷的屍體,撕心裂肺地放聲痛哭,那悲慟欲絕的哭聲直衝雲霄,仿佛要將這片天空都震碎,整個場景猶如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所為?”一名麵容稚嫩的年輕弟子瞪大了那雙原本清澈如今卻充滿恐懼的眼睛,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身體忍不住如篩糠般微微顫抖,手中緊握的劍也跟著哆哆嗦嗦,差點拿捏不穩。
夜雲歌蹲下身子,神情專注而嚴肅,仔細觀察著地上那巨大而淩亂、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跡。
他麵色凝重如鐵,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仿佛永遠也解不開的“川”字,緩緩說道:“從這些痕跡來看,恐怕是從那新出現的生命禁區逃竄出來的惡獸。”
眾人聽後,皆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之色,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寒霜無情地覆蓋。
有的弟子嘴唇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有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整個人都被恐懼所籠罩。
“那可怎麼辦?這惡獸如此凶殘,我們能對付得了嗎?”有弟子聲音顫抖著問道,那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不安與恐懼,雙腳不由自主地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此時,一位衣衫襤褸、滿臉淚痕、形容憔悴的老者,跌跌撞撞地蹣跚著走來,一把緊緊拉住夜雲歌的衣袖,聲音沙啞而絕望,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大俠,求求你們一定要幫我們除掉這禍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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