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內,氣氛凝重而緊張。陳葭帶著賈謨私造兵器的證人和物證,如同攜著一道審判的驚雷,讓整個場麵充滿了一觸即發的壓迫感。
賈謨站在那裡,臉色慘白,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些證人和物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就這樣被揭露了出來。片刻之後,他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突然爆發了。
“這都是誣陷!這全是衛家對我賈家的構陷!”
賈謨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他的聲音在大理寺的廳堂中回蕩。
陳葭冷冷地看著賈謨,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賈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你私造兵器,意圖謀反,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賈謨卻依舊不承認,“我沒有!我賈家世代忠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
“你的罪行已經無法掩蓋,現在任何的狡辯都是徒勞的。”
賈謨卻根本聽不進去,他繼續大喊大叫,“你們這是汙蔑!是陰謀!我賈家不會就這樣被你們打倒的。”
就在這時,陳玨決定讓司馬菲兒上堂,做汙點證人。
司馬菲兒緩緩走上堂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司馬菲兒,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
司馬菲兒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我的母親曾經是賈家的婢女,後來成為了賈家的外室。但是,賈家卻一直不認我們。我從小就生活在彆人的嘲笑和歧視中,我一直渴望得到賈家的認可。為了得到賈家的認可,我拚命地為賈家做事。”
陳葭問道:“具體是什麼事情?”
司馬菲兒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賈謨為了邊疆走私生意,讓我抓住戰爭中的慶國人。高演就是那個時候被抓到的。”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他們沒有想到,賈謨竟然還涉及到邊疆走私和抓捕慶國人的事情。
陳玨看著賈謨,說道:“賈謨,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姓賈,她姓司馬,她不是我賈家的人,她這是作偽證!她就是個心懷叵測的小人,想要陷害我賈家。”
賈謨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唾沫橫飛,那模樣仿佛要將司馬菲兒生吞活剝。
司馬菲兒本就心中有怨,被賈謨這般指責,頓時怒火中燒。
她怒目而視,大聲回擊道:“賈謨,你才是真正的無恥之徒!你利用我,把我當棋子,如今卻想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我身上。你以為你能逃脫得了嗎?”
賈謨氣得渾身發抖,“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賤婢之女,也敢來汙蔑我。”
司馬菲兒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為了得到你們的認可,做了那麼多錯事,可你們呢?把我當工具,用完就扔。”
“你閉嘴!你這是汙蔑,是惡意中傷。我賈家世代忠良,絕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世代忠良?哈哈,真是可笑。你不僅私造兵器、走私邊疆,還利用慶國贖人,賺了無數黑心錢。你與那些慶國俘虜勾結,讓他們做你在慶國店鋪的掌櫃,甚至還倒賣大量器械兵甲。你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出賣國家利益,你根本就是個不忠不義的小人。”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司馬菲兒,你在壽春城為了脫罪,害了將軍的夫人們。”
“你說隻要我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就會讓我和母親得到賈家的認可,過上好日子。我當初在壽春城帶著夫人們離開,就是信了你的鬼話。你讓我帶著夫人們去慶國做贖人,可沒想到慶國軍隊因為高演的事情羞辱了將軍的夫人們。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你為了要高價,讓我折磨高演。高演還以為我是為了黑水灣的鄉親報複,其實還有一層原因是你需要扮演救出高演的恩人,讓我來做壞人。”
賈謨卻冷哼一聲,“哼,那也是你自己貪心,想要得到好處。”
“我貪心?我從小就生活在彆人的嘲笑和歧視中,因為我的母親是賈家的婢女,後來又成了外室,我們母女一直被人看不起。我以為隻要為賈家做事,就能改變我們的命運,可你卻隻是把我當成一顆棋子,用完就扔。”
“你彆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你在這個過程中也得到了不少好處,不是嗎?”
賈謨怒視著司馬菲兒,言辭犀利地指責道:“司馬菲兒,你彆在這裡裝好人。你拿了那麼多贖金,給你娘穿金戴銀,你分明就是踩著將軍夫人們的鮮血在享受富貴。”
司馬菲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
她顫抖著聲音反駁道:“賈謨,你才是真正的惡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迫的,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賈謨卻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哼,被逼迫?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你後來翅膀硬了,嫁給楊修想擺脫我,結果還不是被我抓住。你以為你能輕易逃脫我的掌控嗎?”
司馬菲兒徹底破防,情緒激動地辱罵道:“賈謨,你就是個惡魔。我都嫁人了,你還要讓我給賈家辦事,處理高演和他那些垃圾事。你從來就沒把我當做家人,隻是把我當成你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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