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夢站在陽台上,看著白婉晴拖著行李箱上了車,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終於將綠茶送走了,家裡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第一醫院的號碼。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喂?”
“您好,請問是林海峰先生的家屬嗎?他已經拖欠醫藥費十餘天,麻煩您儘快過來繳納一下。”
林語夢從聽到林海峰的名字開始,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冷漠了,“不好意思,他有老婆有兒子,輪不到我這個跟他斷絕了父女關係的出嫁女管。”
說完她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終於輪到他嘗苦果了,希望他能夠堅強一點,受儘折磨了再下去向原主媽媽請罪、懺悔,千萬彆死的太早,不然罪孽太深。”
對於林海峰,她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後來醫院又聯係了王美娟,王美娟表示她已經申請了離婚,不會再管他。
聯係林語蝶和林景明,他們同樣拒絕支付費用,並聲稱自己並非林海峰的子女,沒有贍養義務。
最終,林海峰不得不賣掉手上唯一值錢的戒指,用來支付住院費。
林海峰艱難的用手推著輪椅,慢慢的從醫院出來,就五十米的距離,他硬生生累出了一身汗。
他坐在輪椅上,朝路過的的士招手,見沒有人願意停下,他便開始罵罵咧咧。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要不是家裡破產,房子、車子、票子都沒了,我才不受這窩囊氣。”
“開個破車還拽什麼,”
接近中午的太陽太毒辣了,曬得他衣服都濕透了,滿臉都是汗水,看起來特彆狼狽。
有一個的士司機,看他挺可憐的,便停下了車,把他抱上車,再將他的輪椅放到了後備箱。
“您去哪裡?”司機開口問道。
林海峰報了林語夢彆墅的地址,無論怎麼樣血緣關係在那裡,她有義務贍養他,不行他就去鬨。
車子剛到彆墅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未經業主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林海峰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說:“我可是傅北辰的嶽父,你們趕緊把門打開,否則有你們好受的!”
就他那副囂張的模樣,不知情的人恐怕真會誤以為他是某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然而,這些保安們心裡清楚得很,因為他們被特彆交代過,林家人和白婉晴一律不得入內,所以他們並沒有放行。
林海峰看他們絲毫不理會他,氣憤破口大罵。
“你們就是看門的狗,現在狗都當不好了,還反過來咬主人,要你們有什麼用。”
保安不服跟他理論起來,“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且你也不是彆墅區的業主,沒有資格進去。”
見林海峰一直胡攪蠻纏,司機開口說:“要不您給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通知一下保安。”
林海峰也想呀,但是林語夢把他給拉黑了,不過……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師傅,我手機沒費了,用你的手機給我女兒打個電話吧。”
司機想快點結束這一單,便將手機借給了他,雖然電話打通了但是沒人接,他一連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他將手機扔給司機,臉色陰沉的說:“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早知道這樣,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該直接掐死她。”
聽到他辱罵自己女兒時那凶狠的模樣,司機頓時感到一陣心寒,心中暗自歎息,自己剛剛竟然對這樣的人產生了同情心,實在是不應該,這樣的人就不值得同情。
看著前方攔住車輛的保安,司機轉頭對坐在後排的林海峰說:“這位先生,既然這裡不讓進去,我就把你放門口吧。”
“不行,必須送到家門口。”林海峰狠狠地瞪著他。
這裡是彆墅區,從門口到林語夢住的彆墅少說也有一公裡,讓他自己頂著大太陽推著輪椅過去,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司機也被他弄煩了,“在這裡浪費了太多時間,害得我少接了兩個單,這個損失費你賠嗎?”
“這是你的事情,沒將我送到目的地就是不行。”林海峰毫不退讓。
司機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門都進不去難道讓他飛嗎?他一怒之下打開後備箱將他的輪椅丟了下來,又把他從後座上拖了出來。
“你乾嘛?彆動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他氣呼呼的說著,還給了司機一巴掌。
司機氣的拳頭緊握,但是最終還是沒還手,隻是把他丟在輪椅上就揚長而去了。
這樣的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相信經曆這件事情後,司機以後再看到這樣的老頭子,應該不會再出手幫忙了。
看著他就這麼走了,林海峰氣得渾身發抖。
“一個開破車的也這麼囂張,難怪身上一股窮酸味,一輩子發不了財。”
要是司機還在這裡,高低得給他一腳,對他忍了又忍,沒想到他還得寸進尺,真給他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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