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大地早早上演追逐戰。
一輛越野車飛衝出去,卷起滿地沙塵。高空上,十隻蜂鳥無人機緊隨,鳥喙持續發出一陣奇特的尖銳叫聲。
正前方,十幾道人影等候在荊棘路障後,為首的金發男人著裝得體優雅,他閒適自在地坐在遮陽傘下,愜意地啜飲濃香的咖啡。
如果忽略掉周邊環境,儼如不管工作享受美好假期的上班族。
越野車轉彎往東方開去,前方忽然炸開,厚重的黃沙撲向擋風玻璃。司機急踩刹車,車裡的人同時向前傾倒。
“艸!巴蒂安這個瘋子,今天吃火藥了!?”
玻璃上的黃沙落到地上,前方數名綠眸基因人扛著突擊槍現身,他們不曾發言,卻用實際行動表態。
警告車上的人,敢從這條路走,就把他們射成馬蜂窩。越野車灰溜溜地往回開,停在路障前。
那個在遮陽傘下喝咖啡的男人已經戴上兜帽,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把做工粗糙的短刀。
“幾位朋友,歡迎你們來我的監獄裡做客。”金發男人抬頭,寬大的兜帽幾乎遮擋住他的臉,隻露出瘦削的下巴和薄粉優美的嘴唇。
車上下來的四個人滿眼憤怒,卻又礙於人多勢眾,連反抗都徒勞。
“你們要感謝十八基地的人,多虧他們炸了我的實驗室,不然,我還是很樂意陪你們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的。”蕭玉樓睨了眼被綁成粽子樣的四個人,揚唇輕笑。
其中一個人張嘴怒罵,被基因人直接掐暈,後者拎著昏迷的人的衣領,將他丟進大貨車裡。他的同伴也被推了進去,三人直往彆人懷裡撞。
不知道巴蒂安在這裡待了多久,一整節車廂塞滿被捆紮起來的幸存者。結實的鐵門在他們身後關閉,遮掩所有光亮。車內響起一陣汽車啟動引擎的聲音,車子緩緩往前開。
車輪碾壓過沙土,風沙簌簌往身上拍打。
一枚子彈擦臉射入沙麵,急速行駛的人因為片刻分心,方向偏移,車輪抖動,還未來得及調整,又有一枚子彈穿透駕駛員的肩膀。
“嘭——”
車子瞬間翻倒,車上的人也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沙。
那人艱難地爬起來,右肩膀血色蔓延,如同盛放的大麗花。他的身後,迅速出現數道黑影。
“逃犯a026,怎麼見到我就跑?”一身黑色鬥篷的男人從基因人身後走出,寬大的兜帽下,一閃而過幽藍色光芒。
“遛彎的時候碰到一條毒蛇,為了小命,肯定得回避了。”一身破爛衣衫的男人站直身體,忍痛道,“巴蒂安先生,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破爛衫男人又道,“忘記你是毒蛇的爪牙了,巴不得湊上去……”
“砰——”
蕭玉樓輕笑,抬手便是一槍。破爛衫男人連忙躲開,卻還是被子彈射中皮肉。
男人皺眉悶哼,手掌緊按中了兩槍的肩膀。
“我比你們這些小偷禮貌多了。”蕭玉樓上膛瞄準破爛衫男人的頭顱,“我從來不做偷偷摸摸的事。”
“殺你們也是。”
“砰——”
子彈猝不及防射出,男人眼瞳驟縮,想要躲開,對死亡的畏懼卻讓他身體變得僵硬。千鈞一發之際,膝蓋忽然被重物擊中歪倒。
“頭回遇到站著等死的。”清亮悅耳的女音喚回破爛衫男人的意識,他朝聲源看去,隻見左手邊的矮坡上站著兩道高瘦的身影。
“逃犯s008、逃犯s010。”基因人總隊長眼眸閃爍,不到三秒,準確地報出不速之客的通緝編號。
“殺。”蕭玉樓低語,身後的基因人立刻衝向三名幸存者。
戰爭一觸即發,蕭玉樓冷眼旁觀這場廝殺大戲。
熱辣的太陽能將人曬化,無論是基因人還是幸存者,體力都開始急速下降。那名受傷的幸存者率先倒地,鋒利的指甲刺穿男人的胸膛,見血的基因人眼眸閃爍血光,神情有些詭譎癡迷。
綠眸基因人抽手想要舔舐手中的血液,卻被一個金屬麵罩阻擋,頸環閃爍紅光,強大的電流席卷全身。
這名控製不住嗜血欲望的基因人頓時被高負荷電流擊倒抽搐。
“小陶,咋整?”身形高挑的女人抬腿踹開一名基因人,呼吸略顯沉重,她輕瞥一眼倒地不知生死的男人,焦急地詢問與她並肩作戰的女人。
“姓周的有小魚消息,就算死了也要拆根骨頭回去給他。”
‘蔓草’微皺眉:“……要不把頭帶回去?我怕給他根骨頭,覺得我們在誆騙他。”
她們兩邊打架邊討論帶哪根骨頭合適,沒注意到有一部分基因人已經退出戰場。
高個子女人拔刀下劈,基因人總隊長抬手拋拽同伴,扭身側踹,將她的匕首踢飛。其餘基因人悉數退開,總隊長以一敵二,卻比方才協同作戰還要輕鬆。
“嘭嘭——”
兩人先後被踹飛,‘蔓草’原地鯉魚打滾起身,卻直直對上數個黑沉的槍口。
“你們是小魚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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