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褐色安瓿瓶從空中顯形,被人牢牢抓住,稍微用力便拆開包裝。
“難受……”蕭玉樓眼眸半闔,呼吸沉重,蒼勁修長的手牽扯著那隻‘冰涼’的手貼臉,聲音軟弱無力。
“吃藥再睡一覺就會好了。”虞采桑將一瓶朱褐色的藥水瓶抵在蕭玉樓唇邊,“師兄,張嘴。”
燒迷糊的男人聽話地啟唇含住瓶口,虞采桑輕抬手,藥水順著喉道滑落,喉結滾動,虛弱中又帶著些許色氣。
朱褐色安剖瓶化作星芒,在指尖流逝。
虞采桑攙扶著人躺下,替他蓋好被子,正打算離開又被蕭玉樓一把拽住手腕。
“彆走~”
虞采桑停頓片刻,歎氣坐下。
“睡吧,我不走。”
溫柔沉穩的嗓音像是一片柔軟的雲,將蕭玉樓的不安驅散,手心傳來的細膩觸感也讓生病的人終於放心地熟睡。
【采桑上次生病都沒有這麼粘人……】奚棠有些不滿地嘟囔,卻也沒有和病人計較。
虞采桑安靜地靠坐在床頭,腦袋搭在潔白的牆壁上,呼吸愈漸放緩。
昏暗的室內,兩道呼吸交融,半夜時,虞采桑經受不住困倦,靠在牆頭睡著。奚棠正打算把宿主帶回臥室,床榻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
生病的人無法維持日常的溫柔麵孔,隨意掃過的眼神將奚棠凍在原地。
“噓~彆吵醒采桑。”蕭玉樓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聲音綿軟無力。
奚棠點頭,【你退燒了?】
金發男人低聲輕語,“退了,藥很有用,謝謝奚棠關心。”說著,手指翻轉,憑空夾取一張黃符。
【我隻是不想采桑浪費積分而已。】奚棠傲嬌地彆開腦袋,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你在乾嘛?】
黃符自燃,室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
蕭玉樓小心扶著人躺下,從空間裡取出一套新的枕頭和被子給虞采桑用,“坐著睡覺明天醒來會不舒服。”
【你病才好,彆把病菌傳染給采桑。】
“你和采桑在這裡睡,我去隔壁。”
奚棠一聽,不存在的良心忽然痛了一下,轉而見他還不離開又開始趕人。
【你快去吧,我會照顧好我家采桑的。】
蕭玉樓緘默,抱著自己的被子和枕頭離開。
奚棠心虛地瞅了眼輕手輕腳離開,甚至貼心把門關上的男人。不過這點不多的愧疚感,在看到自家宿主安靜的睡顏時,全都拋諸腦後。
臟臟貓輕巧地躍上床,蜷縮躺在虞采桑脖頸邊。
【晚安,采桑。】
翌日,虞采桑從睡夢中驚醒,腦子陣痛,像是有根針紮似的。
他迷茫地捏了一下貓貓的軟毛,放空片刻思緒,轉身並未發現應該躺在床上的病人。
【采桑,你在找什麼?】
“師兄被我踹下床了?”虞采桑腦子不清醒地反問。
“噗嗤——”
敲門而入的金發男人正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
“采桑,早安,我並沒有被你踹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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