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蕭玉樓靈敏地聞到虞采桑身上的酒味,眉頭輕蹙。
“沒,大半杯倒袖子上了。”
“要我幫你嗎?”
車內照明燈舒適,空調溫度宜人,虞采桑彎腰調整了一下空調風向,將外套脫下,袖口包裹在內襯裡。
隨即身體往後探,抓住那床整齊折疊擺放的毛毯。
“不用管,浪費時間精力。”虞采桑從車座前方的儲物箱抽出一本書,碩大的字體尤其顯眼,“什麼時候買的?”
“好,半個月前買的,去我那?”蕭玉樓開車沒有分心看他,卻句句有回應。
“嗯,今晚要回宿舍,明天應該就沒事乾了。”虞采桑剛得罪幾個大老板,四個看起來都不是有肚量的人。
一杯不知道摻了什麼的酒,對於虞采桑來說,沒潑他們臉上已經很給麵子了。
“等下,先去一趟警察局。”
“好。”蕭玉樓立刻應聲,在下一個路口轉向掉頭。
一通忙活,虞采桑淩晨四點才回到公司宿舍,匆忙洗了個戰鬥澡,回了蕭玉樓信息便睡下。
第二天是被嘈雜的鈴聲吵醒的,他茫然地接聽,尖銳暴躁的女聲頓時穿透耳膜。他瞥了眼手機屏幕,默默把音量調成靜音。
困倦的人無視電話那頭無聲謾罵的女人,蓋被繼續睡。
臨近中午,虞采桑悠悠轉醒。
刷牙洗臉後,才慢吞吞地看了眼手機微信,備注‘麗行經紀人’的好友發來十幾條長達一分鐘的語音。
虞采桑全部跳過,語音轉文字最後一條五秒語音。
—你最近不用來公司,馬上搬出宿舍!博客賬號給我!
虞采桑回了個‘好’的表情包,後麵那句權當沒看見沒聽見,轉頭給蕭玉樓發信息讓他過來接他。
—我下崗了,求包養。
那邊秒回信息,“寶寶,我們要演一回金主和金絲雀嗎?好刺激~”
虞采桑為自己腦子不清醒懺悔,立刻撤回自己說過的話,那邊發來一張截圖,赫然是兩人剛才的對話。
“………………”
虞采桑忽然不想理他,將手機往床上一丟,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另外一邊手欠的蕭玉樓被係統無情嘲笑,慌張地撤回消息,連發幾條語音道歉。良久沒得到回複,蕭玉樓立刻擦汗洗澡,穿戴整齊又噴了點香水就出門。
虞采桑的東西不多,幾套換洗衣物和一抽屜的稿子還有幾本樂器自學書冊,他合理安排空間,塞進二十寸的行李箱,背上吉他就走。
他在彆墅門口遇到了顧宥琛,對方掃了他一眼,就從他身邊走過。兩人一個踏進,一個走出,短暫交集便各自安好。
小區門衛瞧見他,疑惑地問了句,“中午好,又出差嗎?”
背著吉他的男生偏頭看拿著扇子扇風的安保人員,停歇幾秒,似乎在心裡思考應該怎麼回答,回答什麼好。
對話飛速在腦子裡演繹,最後脫口而出的卻隻有簡單兩個字。
“搬家。”
“哦哦,一路平安。”保安沒想到住在這裡麵的業主會回他,他隻是例行問候,畢竟看到人不問好被監控拍到要扣錢。
“謝謝。”虞采桑點頭,從人行通道離開,小區外的臨時停車處早已停靠著一輛銀灰色拉共達taraf。
車邊一人側身倚靠,眉眼低垂,黑色口罩遮擋住大半張臉麵容,身著深灰色豎紋定製西裝,寬肩窄腰,姿態隨性卻持續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緬因貓無語地撇開腦袋,不去看這個孔雀開屏的男人。
蕭玉樓凹了一下造型,假裝不經意回頭,立時眉開眼笑。
“中午好,未來的歌唱家~”他快步走到虞采桑身前,接手並不重的行李箱。“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一首專屬的情歌~”
“給你唱首小兔子乖乖。”
蕭玉樓頓時安分地把行李箱放好,不再試圖撩撥人。
虞采桑嘴角微勾,小心地用安全帶綁住吉他,緬因貓和鸚鵡一左一右躺在車後座,揚言幫他保護吉他。
車流來往,除了小區彆墅保安知道今天來了一輛臨時登記的豪車,無人在意兩個小情侶。小區裡的業主非富即貴,浪費時間看路邊,還不如邀約大客戶把項目談妥。
被雪藏的小透明正式在家開啟擺爛生活,每天吃過愛心早餐就開始上網課學習,午睡後,學習樂器。
無短板的蕭玉樓又當了一回老師,悉心教導自家愛人。
蕭老師痛並快樂著,快樂是每天都能看到愛人崇拜的眼神,痛苦是完全不能做親密動作。
虞采桑發現後有些不忍心,想告訴他現在的身體是奚棠用數據搭建的。但回想起自己上一個世界全天躺床的悲慘模樣,頓時沒良心。
毫不知情的蕭老師艱難地度過一個月同居生活。上天大概看他過得太自在了,準備讓他難過一陣子。
“虞寶,我後天要進組了。”飯桌前,蕭玉樓食不遑味,勉強吞下虞采桑夾給他的菜,哀怨地說道。
今天下午,他的經紀人終於忍不住打電話過來痛斥這條休息上癮的‘鹹魚’,硬是給他發了幾個劇本讓他選一個進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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