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試一下新茶。前陣子蕭老師出差帶回來的,聽說您最愛紅茶,勞您品鑒一下。”
陸雅君傾身端起瓷白的茶杯,杯中茶湯濃鬱清香,“茶是好茶,就是溫度不對。”
“我倒覺得恰到好處。”虞采桑細呷一口熱茶,口感濃醇順滑。“涼了就失去它的味道了。”
“行內都說用85°的水衝泡,其實要剛燒開的最合適。”陸雅君輕轉茶杯,精準放到精美的木雕杯墊上。
“可是剛燒開的太難把控,我以前也試過,後來覺得燙手,也更換了衝泡方式。雖然因此丟失了些味道,但茶行、茶莊有的是,變味了,我換一家就是了。”
“您說的對,市麵上有人愛新茶,有人偏愛陳茶,隻是人的愛好容易改變,以前走流派,現在追新潮。”虞采桑抿唇淺笑,眉眼微彎,煞是好看。
與之相對的便是陸雅君愈加難看的臉色。
“陸總,茶涼了,您再嘗嘗。”
那口涼茶遠道而來的客人沒有喝,一盞新泡的熱茶即便在暖氣裡也逐漸轉冷。送彆陸雅君,蕭玉樓回到辦公室。
身後跟著一個滿臉迷茫的小尾巴。
“哥,你們怎麼在聊茶?”
“我們聊的可不隻是茶,你、還有工作室、麗行,甚至整個行業,都在裡麵。”虞采桑抬眸看他,示意他坐下,“茶是好茶。”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沈筠辭眨巴眨巴眼睛,艱難地說道,“哥,我不考公。”
“……那位陸總在說你呢,說你不好控製,有才華也有傲骨,要磨磨性子,最好抓著你的把柄。”虞采桑歎氣,向他解釋,“她曾經做到了不是嗎?”
沈筠辭眼瞳驟縮,頹靡地低頭。
“她身上帶了錄音筆,要真的跟她聊,明天工作室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筠辭,過完年,很多事要靠你自己了。”
蕭玉樓偏頭凝視身邊人,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虞采桑側眸,輕輕回握。
……
泡泡台跨年晚會悄然到來,虞采桑和蕭玉樓跟著沈筠辭一起到舉辦地。
泡泡台台柱子是一位溫婉美麗的女士,她在喜氣洋洋的舞台上調節氣氛,三言兩語之間,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逆光》獨行是我們的勇氣,向陽而生的力量也支持著我們獲取更多對明天美好的願景,接下來有請沈筠辭,為我們帶來一首《如願》!”
主持人端莊大氣地宣告,麵上帶著絢爛迷人的笑容。
中央的台子緩緩升起,伴舞快速就位,舒緩的伴奏在偌大的場地回蕩,觀眾們抬頭眺望,前兩個剛表演完節目的明星彎腰回到自己的座位。
卡座裡的人不自覺將目光投向角落的位置,儒雅穩重的男人時不時與身邊人耳語,神色溫柔。
同伴被小心隱藏,場內攝像機也不曾投向角落,待男人坐正,身邊人的模樣也終於暴露在人前。
圈內帥哥美女很多,這人依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模樣精致得仿佛是女媧細心雕琢出來的,一襲銀絲鶴紋黑色中山裝,氣質冷然矜貴,不似俗世中人。
然而肩上披著的西裝領大衣又巧妙地柔和了那股疏離冷漠,讓天上仙有了牽絆。
有人輕聲詢問同座的藝人,試圖打探角落裡的人的消息,卻始終一無所獲。
磁性溫柔的歌聲漸弱,清亮喜悅的女聲將失神的人扯回現實。他們抬頭看台上,便是這一會功夫,場內明星和粉絲再看去,角落裡的兩人已經消失。
“哥!我唱的怎麼樣?”沈筠辭星星眼看著虞采桑,若是身後有尾巴,估計搖的正歡。
“好聽。”虞采桑唇角上揚,不吝嗇誇讚,“楊老師要是看到,肯定每回都讓你上台示範。”隻是誇的話讓某個社恐格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