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淺倉真百無聊賴地拋接著三個玻璃酒杯。
“……”
吧台外麵,有一銀發男子坐在座椅上,麵前擺著一杯杜鬆子酒。
他看著淺倉真的動作,數次欲言又止。
“夠了……”終於,他忍無可忍,出聲製止,“作為組織的乾部,你應該穩重一點。”
“穩重?”聽到他的話,淺倉真露出詭異的笑容,“琴酒,這可不是你這個酒駕差點被抓的人有資格說的話。”
他得意洋洋地嘲諷。
一聽這話,琴酒額頭青筋暴起,這人居然還有臉提!?
那天他們一起喝完酒,出門坐上車,伏特加發動引擎剛開過轉角,就遇到臨檢的交警。
要不是他們跑得快,現在估計已經在蹲局子了。
事後才知道——
白蘭地這家夥提前摸清了臨檢時間,當時那個臨時會麵場所也是特意挑選,而且附近人還不少,專門防著他們怒而出手。
為的就是看他們被抓時候出的洋相。
“!”一回想起這件事,琴酒放在吧台上的手驟然握緊,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給那個一臉得意的家夥一拳。
頃刻過後,琴酒平靜下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這次又想做什麼事情?”
他雖然殺人如麻,但對確實忠心組織的人員的容忍度還是不低,即便淺倉真平時喜歡開玩笑,但隻要不傷大雅,琴酒也能裝作看不見。
“我要晉升乾部,想請你來做個見證。”
淺倉真把三個酒杯在吧台上挨個排好,倒上晶瑩的酒液,分彆放在三個空位上。
這時候,酒吧門上的風鈴響起,有人到了——
……
這麼久了,終於到這一天了。
安室透心裡有些難言的興奮,他和同僚打入這個潛伏在自己國家中的犯罪組織,做下數量眾多的錯事以後,終於看到成為正式成員的曙光了。
不知怎麼的,在收到白蘭地發來的消息的時候,他竟然有種喜極而泣的錯覺——
這些天裡,組織可真是逮著他一隻羊使勁薅啊,那個叫白蘭地的乾部,更是恨不得什麼事情都叫上他。
就連碼頭裝卸貨也不忘通知他一聲。
要不是安室透知道組織勢力深不可測,恐怕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除了自己這個臥底以外就無人可用了。
安室透推開酒吧的門,風鈴聲清脆悅耳。
他走進裡麵,一眼便看到了吧台上坐著的幾個人。
看清過後,他瞳孔微縮,心中隱隱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