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倉真並不覺得信任的手下會出現這麼明顯的疏漏。
殺人收尾方麵,他們都是一個頂一個的專業,無論怎麼想都不應該存在所謂的讓其他人知曉了皮斯科的秘密這種事情。
“會是怎麼回事呢?”
一方麵為了躲避琴酒的詰問,一方麵也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小小好奇心,淺倉真覺得這次或許可以親自出動。
向當時負責行動的部下詢問完上次任務的執行情況之後,他確認了不可能會有遺漏沒有處理乾淨的線索——
除非那個目標是能頂著百般折磨拷問依舊謹守秘密的死硬份子——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被皮斯科嚇得出現異常狀況了。
信很快便到了淺倉真的手中,就信的內容來看,這毫無疑問是封再標準不過的威脅信。
報紙、期刊上裁剪下來的不同字符拚成了一整段話,大致意思是如果不想被人知道你的秘密的話,就準備好十億日元等待我再次同你聯絡!
“……”
十億日元……
看到這裡,淺倉真突然明白為什麼皮斯科會願意出三千萬日元作為行動的報酬……原來是這家夥的價碼更高。
“起碼得是三億日元吧。”他稍微對自己的身價有些不滿意。
不過這時候了,自然也不能強求那麼多,皮斯科再怎麼行為出格,也都是組織的成員,被人騎著腦袋終究還是組織麵上無光。
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了,組織可就淪為地下世界的笑柄了。
調查完該知道的信息之後,淺倉真就火速開始了行動。
而他這個行為……從某種程度來說,也能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琴酒顯然不會像白蘭地這般把自己份內的任務交托給他人。
哪怕那個人同樣是能力出眾的組織同僚也是如此。
理論來說,白蘭地就算蹲在家裡,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什麼……
關於這一點——實際上淺倉真也有考慮過,畢竟琴酒的性格是什麼樣子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謂的躲避琴酒隻不過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皮斯科前後矛盾的言論。
最開始這位組織元老找上門來的說辭,還記得嗎?他說的是一個棘手的競爭對手。
第二次找上門來,就含糊其辭說是有個合作者隱隱察覺了他和組織的關係。
而這次找上門,則是控告淺倉真的手下沒有把事情的尾巴處理乾淨,導致有人拿著第二次那人留下來的資料上門來對他進行威脅……
這三次先後發生的事件,明顯是層層遞進的關係,而且最開始的事情屬於普通的商業競爭,白蘭地他們拒絕還是接受都在一念之間。
而後續事件的嚴重程度,卻是在逐漸接近需要乾部親自動手的程度。
說實話,這種情況很是怪異,淺倉真甚至懷疑過是不是皮斯科在自導自演,試圖以此對組織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