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臨下車的時候,偽裝成浩司的蘇格蘭終於開口問道。
對於白蘭地假扮成自己去和黑田兵衛見麵的這一情況,他看在眼裡,驚在心底。
從白蘭地的表現來看,顯然是事先就已經知道了公安的計劃,這樣看來,本應當是組織大敵的島國公安,似乎已經被組織滲透成了篩子。
現在這個情況,可比他先前認為的組織在公安裡麵有臥底要嚴峻得多。
“不想做什麼?我隻是配合他的表演,想看看他們能不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淺倉真還是一如既往,說著誰都不會相信的話。
蘇格蘭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並沒有相信白蘭地的胡言亂語。
但從某種情況來說,這確實是淺倉真的目的之一,在和cia達成默契以後,島國公安在組織麵前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半點秘密可言。
如果將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比作一場戰爭,那麼失去了最大依仗的黑田兵衛那邊基本上已經注定了必輸的結局。
淺倉真現在想做的,真的隻是觀察一下島國公安能夠做出什麼樣的反擊,評估他們的威脅性,準備後續如何應對他們這股勢力——
以及借著這次的事件,去掃清一些更值得被清掃地敵對份子。
“看來,你應該不會願意把真相說出來了。”
在淺倉真那模板化的笑容,諸伏景光有心探尋,但也隻能無可奈何地接受現狀。
而事實來說,淺倉真這時候也確實不會向這位蘇格蘭透露太多後續的行動計劃。
相比先前讓他去做的比如殺人等事情,屬於即便泄露,也對組織無傷大雅的小事,最多不過是讓已經遲早要去死的目標多活那麼一段時間。
相對應的,淺倉真反而可以通過這是否泄密的這一點來調整對諸伏景光的定位,以此確定在他心目中,職責和親人朋友到底哪一個的地位更高——當然到現在為止,答桉不言而喻。
後續之後,兩人分開,真正的浩司接過監管蘇格蘭的工作,淺倉真則是前往尋找正在度假的琴酒。
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戰力在暗中坐鎮,而這種重要的任務,那些臥底顯然是不可信任的。
琴酒這段時間,過得不可謂不愉快。
組織外部壓力驟然減少,原本孜孜不倦彷佛衝業績一樣往組織裡派遣臥底的各大組織紛紛偃旗息鼓,組織的外圍成員中的可疑人員銳減。
內部也是井井有條,黑道幫派為組織源源不斷輸血,各級殺手分等級分難度執行暗殺任務,機製運作有條不紊,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這兩者相加帶來的直接後果便是,琴酒的工作強度跌到穀底,一種久違了,名為“假期”的寶貴存在,再度來到了這個辛苦工作許久的組織十佳員工身邊。
隻不過,唯一讓他有些不滿意的是,在地下世界另外一個以動物為代號的組織最近風頭太盛,雖說距離組織現有的規模還有很大的差距,可那壯大的聲勢,明裡暗裡對組織的挑釁,還是讓這位鞠躬儘瘁的勞模略微有些不快。
太平洋上的某個度假小島上,明媚的陽光,碧藍如洗的大海,空曠無垠的沙灘,兩把遮陽傘插在其中。
在遮陽傘下,完全不像度假客打扮,一身黑衣的琴酒正躺在沙灘椅上享受著海風吹拂臉龐的寧靜。
就在這時候,天際邊卻出現一個小黑點,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小黑點逐漸擴大,距離近些看清以後——一架直升機正在接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