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淺倉真攥著瓶口,猛烈地搖晃著汽水瓶,溶解在水中的二氧化碳迅速析出,擠壓著空氣衝刷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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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去表演嗎?”貝爾摩德嘲笑了一聲,“還真是那家夥會想出來的辦法,蠢但有用。”
“但是不行,我並不希望她們死,怎麼說她們父母也是立下大功的功臣,而且雪莉本人的研究也對組織有功”淺倉真挑選著時機,讓能夠被門外人聽見的內容不至於被電影中人物的對話遮蔽。
“那正好,我也不希望她們姐妹死,至少在還完她們父母欠我的債之前,她們不能那麼輕易地去死。”貝爾摩德掰扯著爆米花吃得香甜,語氣卻咬牙切齒。
演技——
“不老也算債嗎?”
“當然算!”貝爾摩德憤憤不平,“現在我用克麗絲這個身份,去見以前那些老朋友都得低一個頭,本來在我麵前大氣都不敢出的小人物,見了現在的我都敢大言不慚說一句當年我和你母親怎麼怎麼樣!”
不老的她隻能用易容技巧偽造本來身份莎朗的老去與死亡,然後穿上自己女兒克麗絲的身份活動,這樣一來直接的後果就是在當年那些同輩麵前,她莫名其妙就矮了一頭。
本來該是業界泰鬥的莎朗,突然變成剛入行靠母親蔭庇的新人克麗絲。
“額”
雖說現在是為了迷惑偷聽的宮野姐妹而演的戲,但淺倉真總覺得貝爾摩德說出了一部分的心聲
“話說回來,你想好保護她們的辦法了嗎?”貝爾摩德自覺失言,立刻把話題強行扯了回來,“以你對那兩姐妹的看中,肯定已經想好處理的辦法了吧?”
“這個嘛,就得看那邊的結果了。”淺倉真瞥了眼房門,彆有意味地說道。
安室透從未有過如此的謹慎。
剛才與赤井秀一的交手已經讓他明白眼下這個對手即便是被逼入絕境,也不是能輕鬆收拾的對手——
那無視野躲過狙擊手的一槍,換他來還真不一定做得到。
沿著地上間歇滴落的血跡,安室透緩步跟蹤。
現在對方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身上又帶傷,就像獵人追蹤受傷的獵物一樣,獵物越是奔跑,消耗的體能,不斷流淌的鮮血都會讓其越來越虛弱,最後隻能死在某處等待獵人前來撿拾屍體。
血跡一直通向樓梯間,這廢棄大樓長久無人清理的落灰清晰地顯示出赤井秀一的去向。
“下樓了,外麵有狙擊手,從一樓出去必死,所以前往的是停車場嗎?”
這棟樓雖然廢棄,但地下的停車場卻是附近一塊區域通用仍然在運行,從那裡如果能搞到一輛車,赤井秀一還真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想到這裡,安室透加快腳步。
密集的步伐聲在樓梯間回響,追逐著前方的看不見的身影。
一路抵達地下,通向停車場的上鎖大門洞開,灰塵上留下的腳印顯示出主人的去處,同時在門檻附近,微不足道的點滴血跡揭露出一個帶傷人員跑出去的事實。
波本的視力很好,清楚地看到了這些線索,並不穩重的他一個箭步便衝向門口,而這時候他背對的地方——
一聲大喝炸響,幾乎瞬間一個重物撞在安室透的身上,將其撞翻在地,然後一雙手臂從後方襲來如同鐵箍一般,一手鉗製住他的上半身,一手勒住他的脖頸不斷收緊,僅僅一眨眼,安室透就感覺到喉嚨處窒息般的作嘔。
閉氣對安室透來說不是問題,他比起窒息,他更擔心的是黑麥威士忌扭斷他的頸椎。
掙紮,反抗,兩人在地上翻滾,鉗製方力氣不斷,愈演愈烈,掙紮者扭動身體,磨蹭著往對方懷裡衝撞。
翻滾之中,安室透視線一瞥,看到樓梯終點的轉角,那裡有塊凹進去空間,剛才黑麥威士忌在路上留下血跡和腳印,最後躲藏在那個下樓死角的空間。
這家夥根本沒想著逃跑,他篤定我覺得他會不顧一切逃離這裡,反而借此設下陷阱想把我殺掉!
想通內情的安室透又氣又怒,這自負的家夥,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帶傷還想著解決掉他,開什麼玩笑。
論體力,身帶槍傷的赤井秀一肯定不是安室透的對手,沒過多久,兩人的地麵相持已經被後者占據主導。
雖說脖頸處的絞索沒有鬆開,但安室透已經能調整身形,讓赤井秀一受槍傷的左臂壓在地上接受兩人體重的摩擦。
一時的劇痛能夠用意誌壓製,但長久的疼痛哪怕神經堅如鋼鐵,身體也會不自覺鬆軟。
“喝!”
沒過多久,安室透的右手解脫束縛,至此宣告他的右半身已經獲得自由。
取得自由之後,他抬手拉扯黑麥威士忌絞住自己脖子的右臂,同時繼續迫使他受傷的左臂緊貼地麵。
粗糙的砂石在創口處來回摩擦,迅速消耗赤井秀一所剩不多的體力。
很快,安室透能感覺到,喉嚨處的緊箍感有所減輕,黑麥威士忌已經沒了力氣,到此,他大喜過望,反擊立刻開始,稍一用力,他便從赤井秀一懷中掙脫出來,一個翻身便站起身看向仍舊躺在地上的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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