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一猜嘛,除了音響之外我還裝了什麼東西?”對方的聲音傳來。
麵對著明顯是在玩弄己方的家夥,史涅克很想將其拋之腦後,一門心思思索逃命方法,然而他做不到——
在狙擊手的槍口下通過一段沒有任何遮擋的空地,還不如被等會兒上來的警察抓回去蹲局子,起碼後麵這個選擇他們還可以選擇中途跑路。
可惜眼下他絕對不能落到警察手裡,相比以前他們被敵對組織打壓得無人可用的情形,現在動物園裡可謂人才濟濟,眾多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精銳就等著他們這些老員工露出弱點,以便踩著他們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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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耀下的世界被人搶走職位,最多不過失業一個結果,背光的陰影裡麵,一旦有衰落的趨勢,就會有數不清聞到血腥味的鬣狗撲上來落井下石,將其吃乾抹淨。
“嘖。”
史涅克剛才問了一聲沒有得到回複,就知道對方聽不到自己這邊的聲音,所以對於淺倉真的挑釁,他不打算花花力氣去回答對方。
“你一定覺得,你那邊說話我聽不到吧。”音箱中的聲音依舊說個不停,“這點不用擔心,在音箱後麵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話筒,隻要你們選個人出來蹲到音箱前麵,我們就能通話了!”
“怎麼樣,來談談吧,小動物先生們。”
這席話,聽得黑衣人麵麵相覷。
史涅克陰沉著臉,下頜微抬,示意一個黑衣小弟過去。
這幾乎送死的任務,那個被點名的小弟當然是不願意的,但在去送死和現在就死這兩個選擇之間,還是前者比較容易接受。
音箱的距離不遠,那小弟沒一會兒就跑到了地方,把音箱搬開之後,他找到了吊在一團盤起來的電話線上的話筒。
他將電話線拉直,長度正好,足夠話筒拖到他們藏身的掩體後麵。
“呼。”
後背濕透的小弟鬆了口氣,雙手將話筒送到史涅克麵前。
忍著手上的疼痛,史涅克用剩下那隻手握住話筒,“你是什麼人?這麼做是為什麼?難道不怕我們的報複嗎?”
回答他的並不是人聲,而是子彈打在掩體上麵發出的沉悶聲響。
“哎呀哎呀哎呀,我剛剛手滑了沒聽清。”歡快的聲音從音箱中滿溢出來,讓周圍緊張的氛圍稍微放鬆,隻是這歡快的餘韻還沒開始消散,後麵便無縫接上了一句嚴冬般的反問,“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形勢比人強,史涅克隻能認栽而且對方這喜怒無常的表現,總讓他有種熟悉感——這個瘋子,他好像以前見過。
當然,世上精神有問題的人那麼多,他也沒法確定對麵的就是他想的那一個。
最關鍵的是,那家夥並不常使用狙擊槍這一武器。
史涅克妥協了。
“你想要什麼?”
“我想想,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情,心情不是很好。”淺倉真這段時間的心情其實不算差,隻是不穩定,好心情在於朗姆在他需要的時間點重返島國,並且如他預料的那樣選擇了自己藏身幕後,代理人立於台前的做法。
糟糕的心情則源於蘇格蘭對他缺乏信任,在接管組織的情報部門以後,這家夥假公濟私,派人名為監視警視廳的動向,實則關注白蘭地用來威脅過他的尹達航、鬆田陣平。
這通操作,讓已經把鬆田陣平忽悠得差不多就差臨門一腳的淺倉真無從下手,一直順風順水的人才收集計劃沒法繼續推進。
順便一提,諸伏景光知曉情報部門的人員比起他的命令會更優先聽從白蘭地,所以他調動的是在這項任務上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人——
波本。
諸伏景光清楚,當組織表現出盯上好友的傾向,降穀零肯定會用儘全力去堤防。
有他的關注,諸伏景光就不用擔心白蘭地暗中對他的親友下手了。
隻是這樣一來,安室透對蘇格蘭威士忌的仇恨度再度飛漲,他接到的命令是組織的乾部委托他去調查出眾的警員,組織這個無惡不作的犯罪集團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根本不需要想象。
一想到日後波本和蘇格蘭可能出現的廝殺,淺倉真對於無法繼續把鬆田陣平拉下水的遺憾也就減少了許多。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現在以心情不好的借口來搪塞這群人。
“這樣吧。”音箱沉默一會兒,“你們可以走了。”
這個結果,著實出乎史涅克的預料,那個把他們堵在這裡的槍手就這麼好心地放了他們?
“你要放了我們?”史涅克沉聲問道,他不相信會有這種好事。
“不不不。”果不其然,音箱中的回答否定了他的問題,“我是打算放了你。”
“嗯?”不解。
“是這樣的,我在練習槍法,靶場的靶子打膩了,今天想打點移動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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