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果然不出您的所料,白蘭地開始轉移實驗室了。”
莫斯卡托左手指尖無聊地繞著灰色發梢,一邊通過電話向對麵的朗姆彙報情況。
“是嗎?”
電話那邊的朗姆聲線有些莫測,相比計劃的實現,他更好奇莫斯卡托是如何抓住白蘭地的尾巴的,以白蘭地的謹慎,不應該這麼輕易暴露才是。
難道是某種陰謀。
朗姆本能地心生懷疑。
“追蹤白蘭地的行動當然是不可能的。”莫斯卡托作為優秀的下屬,用不著領導提問便知曉了其想法。
“但據我調查,貝爾摩德似乎和宮野一家之間存在著矛盾,以她的性格,自然想看宮野家那兩個女兒倒黴。”
朗姆並不知曉宮野明美和貝爾摩德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轉變,他身為組織老臣,對當時宮野厚司的研究有所了解,清楚在貝爾摩德身上發生了什麼。
“原來如此嗎?”
“那個愚蠢的女人,居然對不老的恩賜避之不及。”
聽完莫斯卡托的解釋,朗姆緩緩打消了心底的懷疑——貝爾摩德的性格,怎麼都不可能成為白蘭地的忠犬,加之其與宮野之間的衝突,暗地裡泄露實驗室的情報不無可能。
“那我們要動手嗎?”
莫斯卡托問。
動手
朗姆有些舉棋不定,他斟酌著不同選擇的利弊。
“不用了。”
取得aptx4869的控製權對他而言沒有太多的益處,反而會因為懷璧其罪成為眾矢之的。
實際上,他並不在意這件藥物最終的歸屬,反正隻要不落在白蘭地手上對他的地位造成威脅就可以了。
“這次我們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思慮過後,他如此做出了決定。
赤井秀一運輸車的後方。
浩司把著方向盤,關注著前麵運送著赤井秀一的那輛廂式貨車。車廂上的橘黃色塗裝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眼至極,讓人看了甚至有種炫目之感。
“你說,負責押送的人員,是白蘭地的人手,還是真的搬家公司的員工?”他無聊問道。
“沒有區彆。”諸伏景光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神,“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我們這次的工作隻是跟著而已。”
真正目的就是把赤井秀一送到那些窺視組織研究的勢力手中,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發生的交火的——
以淺倉真的作風,在交出赤井秀一的時候肯定要進行激烈的抵抗,這樣才能讓那些人更相信赤井秀一是他們親手搶回去的——
不過誰讓現在現場負責的諸伏景光呢?
他自然是能避免交火就避免交火了。
一路過去。
車外是繁華的市區,諸伏景光注視路旁人來人往的商店景象,想象著如果衝突發生在這裡會是什麼模樣。
“反其道而行之,在大庭廣眾之下轉移實驗品,這心思是真肮臟啊。”
他是做不出這種一旦發生事故,就會牽扯到無數人的決策的。
就在諸伏景光出神之際。
“你有沒有發現,路口檢查點附近的人員似乎有些多?”浩司出聲提醒說。
在他們視線的前方,廂式貨車正被交警打扮的不明人員攔下,其中兩人一邊向司機詢問著問題,另外兩人則是走向了後方的車廂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