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倉庫這邊。
精神上遭受蘇格蘭以軟肋相威脅,肉體上武力差距又大得讓其絕望。
“認識到自己的淺薄了嗎?”此時此刻,諸伏景光也擺脫了威脅自家好友的不適,開始全心全意扮演起無惡不作的組織乾部來。
而這一行為的反饋,便是原先本能覺得覺得蘇格蘭有一丁點異樣的安室透,完全將之當成了錯覺。
“你要讓我當你的臥底?”
兩者的實力差距之下,安室透熄了武力反抗的心思,忍著厭惡反問道。
他話外的意思,明顯就是在嘲諷對方,難不成還真敢相信他送出去的情報?
“你當然可以給假情報。”
蘇格蘭冷笑一聲,“隻是你得為朋友想一想吧?”
說著,他轉過身去,將背心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安室透的麵前。
“你給假情報我也不會怪你,一次一根手指怎麼樣?”
他這話裡的意思,不外乎是要對人質下手——也或許能算是另一種層麵的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了吧。
“當然你也可以找尋機會傳出假情報引我進入陷阱,畢竟有十次機會呢。”
說罷,他雙手插兜,輕鬆自在宛如散步般離去。
“你這個……混蛋!”
看著踱步離開的蘇格蘭,安室透的雙拳死死握緊,如果他是個魯莽愚蠢的家夥,此刻就是乾掉蘇格蘭的絕好機會,然而他不是。
即便心中滿是屈辱、痛苦、悔恨,他的大腦仍舊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清醒,沒有趁機偷襲蘇格蘭。
過了一陣。
若不是需要顧忌場合,淺倉真已經想要大聲鼓掌叫好了,現在他隻是手掌輕拍,表明其對諸伏景光奉上的這場表演的讚美。
“你親自過來,是擔心我把真相告訴他嗎?”看著站在陰影之中,好似舞台下向演員致敬的觀眾一樣的白蘭地,諸伏景光帶著些許嘲笑意味問道。
原來你這家夥也沒有看上去那麼胸有成竹嘛。
“就當是這個理由吧。”
淺倉真沒有選擇火上澆油,隻是淺笑一聲,用半是否定的語氣認可了諸伏景光的猜測。
“我倒是沒想到,你下手居然能這麼狠。”他上前兩步,走在諸伏景光的身側,一邊朝著出口前進一邊說。
“不狠一點,怎麼能讓他相信呢?”
諸伏景光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信任安室透能力的人,他相信隻要露出哪怕丁點破綻,都有可能被抓住線頭扯出線團,最終導致一切謀劃的破產。
而且他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哪怕安室透再怎麼勸誡都是無用,最終的結局,必然是他也跟隨而來。
所以這時候狠下心,能避免未來出現他不想看到的場景。
“可是,太狠的話。”淺倉真道,“以後他再和你交手,說不定就抱著必殺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