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瑪麗的昏迷,並不代表著這場“見麵會”的結束。
其實一開始,宮野誌保就把企圖在言語層麵說服她的赤井瑪麗當做一個笑話來看的。
說實話,像是組織惡貫滿盈、為組織工作是在為虎作倀、不要辜負父母對你的期待——
這種言論從彆人口中說出來或許還有些說服力,但從軍情六處的特工嘴巴裡吐出來
多少有些荒唐。
“難道你真的覺得組織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嗎?”世良真純的臉貼在玻璃幕牆上,神情嚴峻地對宮野誌保問道。
“嗯?”
雖然說著恩斷義絕的話,但實際上宮野誌保對於世良真純這位“妹妹”還是頗為包容。
世良真純和她那位心眼多的母親不同,真誠或許就是她最大的武器。
而且由於自己有個姐姐的緣故,宮野誌保似乎對姐姐這個身份有著些許彆樣的情感。
麵對這位確實有著血緣的妹妹,她總會多出幾分傾聽的耐心。
“我知道組織做的事情不是正確的。”
由於新實驗室人手短缺,再加上麻醉氣體的生效需要些時間,同時為了避免赤井瑪麗屏氣來拖延吸入的計量,宮野誌保願意在這段空閒中和世良真純說上幾句話。
“但那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問心無愧地說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確的呢。”
“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但有無數人都在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世良真純反駁道。
“他們努力的方向就真的是正確的嗎?”宮野誌保問,“就像是你那位尊敬的大哥,為了鏟除組織所做出的事情,真的是正確的嗎?”
說這話時,她眼睛不眨地注視著世良真純的表情。
“”
世良真純是個很聰明的姑娘,被關押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她知道了赤井秀一潛入組織采取所采取的手段——
“答案是正確的。”見對方沒有立刻回答,宮野誌保給出了答案,“畢竟隻是利用明確為犯罪集團一員的女人的感情而已,作為正義的fbi,做出這種事情當然是正確的。”
說這話時,她著重強調了“正義”這一詞。
出於塑造宮野姐妹對組織的歸屬感,淺倉真找了不少真實可靠的有關fbi、cia這類機構的“光輝”事跡。
她們看完以後雖然沒有瞬間對組織充滿認同,但終究不再相信所謂的證人保護計劃這種和廁紙差不多的東西了。
考慮到這些機構進行的真相掩蓋、刺殺、非法實驗……
宮野誌保深切明白,一件事情正確與否,往往取決於觀察者所處的立場,就像軍情六處的海外行動,對於帶英人來說毫無疑問是正義之舉,但在廣大的前殖民地們眼中,毫無疑問就是罪大惡極。
“如此天真的你。”宮野誌保看了眼陷入沉默的“妹妹”,抬手撩了下垂在耳邊的頭發,“看來是過得很不錯嘛。”
父親被組織殺死,母親帶著東躲西藏。
這種生活,真的能算不錯嗎。
對赤井秀一行動頗感愧疚的世良真純回憶著過往的點滴,她可不覺得那是什麼好日子。
隻不過,和完全沒有父母印象,隻和姐姐在組織裡相依為命的宮野誌保比起來,她的經曆,確實算得上天堂了。
時間隨著對話過去,麻醉氣體生效的最後限度悄然到達。
宮野誌保戴上房間中常備的防毒麵具,打開監牢門便要進去。
“還是讓我來吧。”
這時候,貝爾摩德伸手將她攔下,單獨一人邁步走入監牢之中,略一觀察過後,她將昏迷的赤井瑪麗從地上抬起,輕鬆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其搬出。
另一邊。
淺倉真坐在情報部門屬於蘇格蘭的辦公室中——說是辦公室,不過一個臨時的落腳點而已,由於工作的特殊性,蘇格蘭沒有固定的辦公場所。
“居然讓赤井秀一跑掉了呢,cia的人,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在淺倉真的對麵,辦公室的主位,蘇格蘭安靜地坐在那裡,冷漠地看著裝模作樣的白蘭地,浩司則是一言不發地站在他的側後方。
“這超出了你的計劃嗎?”
諸伏景光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吧。”淺倉真一邊翻閱著手中拿著的卷宗,一邊說道,“麻煩一杯熱牛奶,謝謝。”
聞言,浩司從諸伏景光的身側走開,去往飲料間的所在。
“怎麼說呢?”待浩司離開以後,淺倉真繼續說道,“我本來的計劃是把赤井秀一送到cia的手上,然後再放出消息引導cia成為眾矢之的。”
畢竟宮野誌保彙報中aptx4869已經接近完成,這種險要時刻,外界的目光還是不要過分聚焦在組織上為好。
儘管如今動物園那邊吸引走了絕大部分注意力,就連工藤新一這位開掛的主角也將視角轉向他們,可出於保險的需要,淺倉真還是覺得應該多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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