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行走在光線昏暗的樹林中。
淺倉真思索著到底會是什麼原因,讓柯南能夠提前發現這一槍。
距離那麼遠,感覺不到殺意,也不可能看見殺手的身形,照理來說,隻要殺手的槍法不差,這一槍都不該失敗。
那麼殺手的槍法可能出現問題嗎?
在殺手的甄選上,淺倉真可費了一番心力,首先不能是組織的人員——畢竟是枚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得拋棄的棋子,淺倉真可沒有送自己人去死的習慣。
其次不能太聰明,太聰明的不會被兩百萬美元蒙蔽雙眼,他也不好在對方身上動手腳。
最後槍法得優秀,萬一有殺死目標的機會,卻因為雇傭的殺手槍法太菜而失手,那就太可笑了。
經過一番精挑細選,淺倉真才選出了現在這個人物,不聰明,槍法好。
難道說柯南真是死神,在某種意義上能提前感知到死亡的降臨,所以他才能每次案發時刻提前出現在現場?
淺倉真一邊思索,一邊拿出手機看向上麵的紅點。
殺手武器裝備出自他手,跟蹤器和竊聽器這兩件殺人放火必備道具自然不會少,此時他便能根據其中回傳的消息,製定對應的策略。
夜幕下,身披深色迷彩鬥篷的男人改換了陣地,他從鋼架的信號塔上走下來,轉而前往另一處提前觀察好的據點。
在看到兩人朝著自己方向衝來的同時,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位置暴露,那兩人毫無疑問是衝著他開槍的地方前進的。
殺一個目標外的人損失五十萬,此刻在他眼中,那殺過來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即將插著翅膀飛走的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還勉強可以接受,一百萬——
原本的委托金是兩百萬,跑這一趟就掙一百萬,殺兩個目標外人員又損失一百萬,四舍五入就是白跑一趟,這麼算起來得虧死——
所以他改換第二個位置,重新找尋狙擊毛利蘭的角度。
視角回到毛利蘭那邊。
柯南貼在樹乾上,緊緊握著毛利蘭的手。
“柯南。”毛利蘭感受著手心傳來的力量與熱度,她強打起精神,壓下險些被殺的恐懼,溫柔地安慰起身旁緊張的孩子,“不要擔心,目暮警官他們已經在全速趕回來了。”
“蘭”
柯南望著毛利蘭那竭力露出放鬆表情的秀美臉龐,不自覺地輕聲呼喚。
“啊?你說什麼?”小蘭沒有聽清柯南的低聲嘟噥,靠近過去後問道。
“沒什麼,等會兒聽見手槍聲音,我們就往村公所跑。”柯南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心裡湧上些許難受。
如果不是他的話,毛利蘭應該在床上舒服地睡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經曆生死危機。
“手槍聲音?”
“嗯,淺倉會放空槍吸引對方的注意,我們就趁機逃走。”
“可那樣他不是會很危險嗎?”毛利蘭擔心道。
在雙方都不知道對方具體位置的情況下,首先將自己暴露在明處的人肯定會遭致另一方的打擊。
“”柯南沉默一會兒,“現在隻能相信他了。”
這時候,對麵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跑!”柯南喊了一聲,帶著毛利蘭一起,朝著村公所狂奔。
“該死。”殺手調轉準鏡,搜索著槍聲傳來的方向,他不能不在意,槍響的位置很近,已經是隨時都可能發現他所在的距離了。
“躲起來了?”
搜索的結果是一無所獲,連個影子都沒有。
淺倉真瞥了眼警戒中的殺手,選擇了按兵不動,現在狀態的毛利小五郎聽到槍聲肯定能明白背後的意義。
一人開槍暴露位置意味著將自己置身於槍口之下,但兩個不同方位的人接連暴露自己,他們便等同於重新由明處回到暗處。
被夾擊的目標不得不同時警戒兩個方向的敵人,難免會顧此失彼,陣腳大亂。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執行的雙方必須得有將自己主動暴露在槍口下的勇氣才行。
毛利小五郎這個人,事不關己的時候往往懶得去找那些細微的線索,隻根據現有的證據做出些糊塗的推理。
但涉及到親人朋友,他卻從不缺乏看破真相的眼力,與果斷出手的勇氣。
另一聲槍響就好像約定好一樣響起。
在聽見另一方向同樣傳來了槍聲以後,這位殺手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兩百萬雖好,可眼下這個局麵,就算他能成功殺掉毛利蘭,還得麵對兩個藏在暗處的槍手——
略微思索過後,他決定撤退。
殺手這一行風險極高,腦子不太好的從業者多數活不了多久,這位仁兄能一路活到現在,靠的就是一手見風使舵。
一旦發現事情不對,就從長計議——就算行刺失敗,也不會有人會去向殺手討要定金,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吞了定金跑路。
而且這次委托是私下邀約,違約對他的履曆不會有半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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