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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又不是傻瓜,麵對淺倉真這麼明顯的拱火當然不會上當。
兩人就這麼各自朝向窗邊,靜默地就像兩個鬥氣的小孩子。
“白蘭地。”
打破安靜的是宮野明美。
“什麼事?”
儘管兩人都一副窗外風景秀麗的模樣,但留意到宮野明美似乎要向白蘭地說什麼的時候,還是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
“要不還是直接告訴波本先生吧。”
告訴我,告訴什麼?
安室透本能地驚疑不定。
“這不好吧,告訴他的話,他可能一時難以接受。”淺倉真放慢車速,與鳴響警笛的警車擦肩而過,“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應該是個壞消息。”
“你們在說什麼?”
諸伏景光意識到,這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很可能是想要現場揭穿他的身份——
“我們在討論,該怎麼委婉告訴波本,他認識的那個名叫諸伏景光的人物,已經死了這一現實。”
“白蘭地,我的意思不是這個吧?”宮野明美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用眼角不動聲色地觀察安室透的表現。
由於座椅的遮擋,她看不到他具體的表情,不過從其沒有任何反應的狀態來看,似乎和宮野誌保閒暇時看的動畫裡的石化有十分的相似。
“嘛,畢竟大徹大悟後性格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說原來的那人已經死了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請不要在這種時機用這種口吻。”
宮野明美心累地歎了口氣。
說話間,汽車又開出去一段距離,這時候,前方出現警方設下的關卡,警員揮舞著指示燈示意來往車輛停下接受檢查。
夜晚車輛並不多,在淺倉真他們前麵隻有一輛兩男一女的紅色轎車被攔下。
過了一會兒,前車檢查完畢過後,負責臨檢的警員來到淺倉真所坐的駕駛位旁邊,說道:“請出示相關證件。”
“這輛就不用檢查了,報警人說凶手是兩男一女,三男一女就不是嫌疑人了。”
淺倉真還沒把證件拿出來,就聽見另一位數過車內人數的警員說話了。
他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勉強算是熟悉的麵孔——這裡好像是群馬來著?那個糊塗刑警的地盤啊。
山村操,一個毫無能力可言,但就是官運亨通的傻瓜刑警。
他的存在,彰顯著這個世界的警視廳是有多麼無能。
“還是要按照流程登記一下的吧。”警員檢查完淺倉真給出的證件,遞回的時候,目光偶然落在副駕駛上的安室透臉上。
此刻的安室透沒有進行偽裝,一是他沒有那出神入化的變裝技巧,二是身份信息都被扒了個乾淨,再在白蘭地麵前偽裝純粹多此一舉。
“副駕駛上的那位先生,可以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嗎?”夜晚的光線不好,警員也不是完全確定對方就是通緝上的那人。
“副駕駛上的?”糊塗警察山村操仔細打量著安室透的側臉,然後大聲喊了出來,“這不是謀害同僚未訴的前公安警察降穀零嗎!”
安室透格外惱怒,不是因為被認出了身份,而是被山村操的愚蠢行為惹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