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錚錚的琴音響起,李輕舞攻擊的動作明顯一滯,眼神裡也出現了幾分茫然。
“快看,劉小鹿又用那把怪琴了!”
在台下圍觀的一眾弟子中,某個皎月峰的弟子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劉小鹿當時初賽上對付徐鬆時所用的招數。
“那是什麼?”瞬間就有一些其他幾峰的弟子們將剛剛出聲的那個弟子圍住詢問了起來。
劉小鹿鬆了口氣,這才直起方才因吃痛而弓起的腰身,伸手揉了揉被那記鞭腿掃到的傷處,卻不想上一秒還眼神呆滯的李輕舞卻突然搖了搖頭,眼神漸漸恢複了清明。
昨天徐鬆被風聲擊中時分明整整愣了有半柱香功夫才緩緩回過神來,而今日李輕舞竟然隻用了十幾息的時間就恢複了神誌。
這兩人一個後天四層一個後天五層,論起實力其實僅僅相差一層,沒想到這音攻的效果卻削弱的如此之多。
李輕舞回過神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就毫不猶豫的又朝著劉小鹿發起了攻擊,雖然明顯動作比方才遲緩了些,卻仍舊來勢洶洶。
劉小鹿眉頭緊鎖,知道光靠風聲也無法奈何得了李輕舞,而且兩人交手時間已然不短,連續施展的靈狐步,導致她此時的體力已經跟不太上。
而李輕舞雖然受了風聲的影響,在拳腳上稍微遲滯了幾分,卻依舊氣勢十足,絲毫沒有露出半分疲態。
雖然從此時場上形勢來看,李輕舞的猛烈攻擊暫時起不了什麼明顯的作用,隻是在場上一昧徒勞的左衝右突,顯得頗為狼狽。
可劉小鹿心中卻知道要不了多久,等她體力一耗儘,無法再使出靈狐步,就會立刻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麵。
見此情景,劉小鹿終於不再猶豫,右手五指翻飛,第一次在比鬥中用出了天音九變的第二式——鶴唳。
劉小鹿懷中的膝琴隨之發出了一陣急促激昂的琴音,一道無形的音波激射而出,直直的打在了李輕舞身上。
隻見李輕舞身子一頓,慘叫出聲,雙手捂住腦袋,麵上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劉小鹿畢竟是第一次使用此招,心下有些慌亂,急忙抱著琴遠遠退到一旁,緊張的看著李輕舞的反應。
隻見李輕舞抱著頭慘叫了幾聲之後,卻臉色鐵青的再次朝著劉小鹿撲了過去,而且招式凜冽,出招之快甚至還隱隱超過了方才被風聲乾擾之前的速度。
劉小鹿臉色一變,看來鶴唳的攻擊力雖然比風聲強上不少,但是一旦用鶴唳對目標發出攻擊之後,卻似乎不能和風聲的乾擾效果疊加。
李輕舞似乎是受了刺激,此時的攻擊比起剛剛還猛烈了不少,剛猛的拳腳幾次擦著劉小鹿的身體而過,一時間打的她有些應接不暇。
眼看形勢急轉而下,劉小鹿咬了咬牙,又撥動琴弦發出了一道攻擊。
李輕舞的慘叫應聲而起,甚至這回她就在劉小鹿身前丈許的位置抱著腦袋徑直在地上打起了滾。
看見李輕舞的慘狀,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這是什麼妖法?居然可以傷人於無形!”
“天哪,這一定是一把邪琴!律堂大比不是規定隻能使用普通武器的嘛!”
“劉小鹿肯定違反了比賽規則,應當取消她的參賽資格才是!”
“就是就是!怎麼能這樣呢!”
這幾道琴音的攻擊力顯然超出了眾人的想象,眾弟子們紛紛情緒激動的譴責起了台上的劉小鹿。
劉小鹿哪見過這種場麵,登時呆立在一旁,手足無措起來。
場上的張教習仍舊背著雙手在一旁冷眼看著,而另一位在場上負責監看的苗師姐卻是忍不住了,一臉擔憂的飛身躍至李輕舞身旁查看起她的狀況來。
“張長老,小舞她似乎傷了心神,怕是不能繼續比試了。”苗師姐細細的查看了一番之後,語氣低沉的說道。
接著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依舊抱頭慘叫的李輕舞,希望能安撫一下她的情緒,誰知苗師姐的手掌剛落到她身上,地上躺著的李輕舞就毫不猶豫的一拳轟向了苗師姐的麵門。
“小舞!”苗師姐後天七層的實力想避開這一拳並不是難事,可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卻依舊讓她嚇了一跳。
苗師姐皺起雙眉,製住李輕舞的雙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對張長老躬了躬身,開口道,“張長老,小舞傷的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我必須立即帶她回望月峰找峰主查看一下傷勢。”
“有勞您費心看顧一下接下來的比試了,我將她送回去之後就馬上回來。”
張長老倒是麵色如常,不在意的衝著她擺了擺手,“你且去吧,此處有我看著,你無需掛心。”
苗師姐又道了個謝,這才抱著李輕舞疾步走下了青石平台,擠開人群腳步匆匆的往望月峰趕去了。
“張……張長老。”劉小鹿有些不安的叫了張長老一聲。
張長老卻揮了揮手,語氣平淡的道,“無妨,這場是你勝了,你且先下去吧。”
雖然劉小鹿心裡仍舊不安,卻隻得應了聲是,默默走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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