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嬌有意離馬車裡那人遠點,一路夾緊馬腹,策馬飛馳,可憐那駕車的車夫拚了老命的催動馬匹,這才能勉強遠遠的綴在兩人身後。
過了約莫不到兩炷香功夫,一行人這才在一片茂密的樹林邊上停下了腳步。
前頭的兩個少女已經下了馬,兩人正手拉著手,把腦袋靠在一起低聲的說著些什麼。
不等車夫把馬車停穩,一個紅色的人影便掀開簾子,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大踏步朝著少女們走去。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吳天嬌和金子畫齊齊轉過頭來。
看清了來人後,吳天嬌麵上一喜,但很快又麵露憂色的朝著紅衣青年身後的馬車望去。
吳天昊很快來到了兩女身邊,見自家妹妹如此神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傳音道,“放心吧,今天他定不敢再來招惹你了。”
吳天嬌當即眼神一亮,忙道,“真的嗎?哥哥你太厲害了吧!”
一旁的金子畫見狀不解道,“你們倆這是在聊什麼呢?”
兄妹倆對視一眼,皆是笑而不語。
金子畫皺了皺眉,又轉頭朝著馬車停下的方向看去,金家仆役早已栓好了馬,正候在馬車旁,而向來對吳天嬌很是殷勤的金子書卻遲遲不見蹤影。
“三哥怎的還不下車?”
想到吳天昊方才的舉動,金子畫的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跟兩人打了個招呼,便提起步子往馬車邊上走去。
見金子畫走得遠了,吳天嬌這才噘嘴道,“哥哥,這個金子書可煩人了,每回我去找子畫玩,他都要糾纏不休,就跟塊狗皮膏藥似的。”
吳天昊聞言笑道,“哦?瞧你這副耗子遇見貓的模樣,他不過是個凡人罷了,你這麼怕他做什麼。”
“哥哥莫要故意取笑我。”吳天嬌狠狠的瞪了吳天昊一眼,口中忿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金子書同金子棋一樣,都是子畫的嫡親兄長。
我怎好……我怎好隨便對他出手?況且他又無法力傍身,我若是下手失了分寸,把人打出個好歹來,金城主那老狐狸還不趁此機會借題發揮?”
“噤聲!”吳天昊臉色微變,低聲喝道。
吳天嬌也自知失言,撇了撇嘴,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紅衣青年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轉過頭朝著金子畫離開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名身材嬌小的青衣少女正站在車窗邊上和裡頭的人說著話。
馬車離得本就有些遠,林間又有陣陣秋風吹動,簌簌而下的落葉聲不斷響起,
因此兩人隻能看到少女粉嫩的櫻唇一張一翕的開合,麵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耐,但卻聽不清其話語間具體的內容。
很快,少女便結束了與車上之人的交談,又轉而對候在一旁的家中仆役交代了幾句,這才鬆了口氣,笑吟吟的朝著林邊的兄妹兩人迎了過去。
“你那三哥怎麼不跟了?”
見金子畫走過來,吳天嬌不禁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