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仁扯了扯嘴角,撇嘴冷笑一聲“往日是我太過溫和了,便讓人誤以為穀子義是個軟和可欺的老好人!誰都能踩上一腳!疫病當前,渾不將我當一回事!”
三嶽丈不知穀仁火氣從何而來。
穀仁道“婦翁不妨想想,疫區還未解封,這些消息是怎麼傳到您耳中的?”
他治下風格偏寬和。
隻要不是觸及原則的事情,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然,觸犯的人也不多,穀仁自有一套禦下之術,一直以來也沒出差錯。但,此次疫病卻給他敲響警鐘。
他是不是該適當改變風格?
人少的時候,這麼管無妨。
但隨著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多,還走老路子,遲早要生出大亂。
整個上南,也不是誰都看得慣他穀子義的。多的是人以為他好欺負,借著此次疫病占據他全部心神的機會,到處挑撥生是非。他們這麼蹦躂,穀仁不做點什麼……
不是辜負人家一番好意?
三嶽丈冷靜下來細想。
他是不如大嶽丈那般博學、二嶽丈那般精明,但作為上南富紳也是名利場打滾的老油條,很快便琢磨清楚裡頭貓膩。也聽出穀仁生出殺雞儆猴的決心,自然支持。
三嶽丈及匆匆趕來也是擔心。
既然穀仁有打算,他也不多事。
隻是幫女兒轉述幾句叮囑,送幾車補品,讓穀仁好好拾掇拾掇他自個兒。
整日蹲在疫區,可憐他了。
穀仁送走三嶽丈,臉色驟冷。
但這份冷意不是衝著誰,而是疫區消息被人傳出去,這意味著有人不顧防疫命令,公然與外界密切接觸。一旦疫病順著這個傳播出去,誰擔得起?此人必須抓出來!
穀仁一改往日溫和,手段雷霆。
鎮住大批立場不堅定者。
令其地位越發鞏固。
待疫區解封,已是二旬,天氣愈熱。
當兵卒撤掉木質拒馬和柵欄,大難不死的疫區庶民喜極而泣,熱淚滾滾。
穀仁見此,心情沉重。
雖說沈棠的防疫攻略給的及時,穀仁這邊百分百抄作業,但仍有無法挽救的病患失去生命,疫區人口折損近六成。他隻好從彆處將奴隸遷移過來,免得此處徹底荒廢。
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嗬嗬,沒有。
不論是穀仁還是沈棠、吳賢,都惦記一樁事——疫病蠱蟲,怎麼來的?
河尹那邊有運氣成分。
應該不是刻意針對沈棠。
但吳賢和穀仁呢?
二人治下此前未有疫病先例。
即便有,症狀也與這回不同。
根本不是一個疫病源頭。
穀仁問六弟“你猜,是誰乾的?”
六弟自然不知道,但他清楚穀仁此時已有懷疑目標,便問“章賀?”
“他的嫌疑最大。”
穀仁跟章賀存在利益之爭。
章賀因此下狠手也解釋得通。
六弟“即便真是章永慶,大哥也無法向他討個公道,至少現在不行。”
雖說這場疫病才奪走數百人性命,多數還是年邁老弱之人,跟整個上南人口相比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但為了控製疫病而付出的錢財可不少,春耕也被間接耽誤。
更彆說向章賀動兵。
“……嫌疑最大不意味著就是真凶,未有鐵證前,大哥不宜貿然樹敵。”
“我知。此事,暫且記下。”
穀仁如此想。
吳賢態度也差不多。
真要是章賀乾的,他才不會傻得一人去打,自然是吳、沈、穀三家聯手暴扣章賀的腦袋!這年頭不流行一對一,流行以多欺少。
嘎嘎亂殺!
唯獨沈棠不按理出牌。
她選擇直接打上門討要說法。
e……
簡單來說,她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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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
我食言而肥三斤!
我晚上收拾的時候,美甲折了,我看時間還早就出門準備重新做一個,誰知道甲片修就修了一個多小時,新美甲又做了一個多小時。
???
我真是沒算好時間。
昨天就更了一章二合一,這章也是昨天的,才日七……
ps關於穀仁的背景設定在提過,他第一任嶽父是他恩師,第二任嶽父是上南上一任郡守,第三任就是現在這位三嶽丈,上南富紳。
sripts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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