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便每一樣都要了一些。
結果——
看著林風端盤上的食物,她嘀咕:“文心文士的胃口不比武膽武者小啊……”
林風一人吃的抵得上她一整天食量。
但很快她就沒有精力關注這些了。
因為戶曹官署食堂的食物也太好吃啦!自己以前吃的跟這些相比,完全不是人吃的。女君一心一意隻顧著埋頭乾飯。
良久,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飽嗝。
“嗝——嗝——嗝——”
林風唇角噙著溫柔的笑意,起身去給她端來一碗熱湯,溫聲道:“喝點壓壓嗝。”
“林郎君真是大好人!”
她感動地接過,捧著一飲而儘。
用完朝食,林風也該上值了,女君擺擺手道:“你忙你忙,我也有事情要去辦。”
她急匆匆跑到後院將小型脫棉機抱在懷中,再馬不停蹄跑到官署門口,見到告示牌上的懸賞告示還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抬手將它揭了下來。一看有人揭下告示,署吏忙上前,恭敬問:“女君可是要獻上農具?”
她笑道:“對!”
署吏看著她懷中簡陋的東西,心中嘀咕起疑,但並未表現出來,反而領著她去見戶曹老大——戶曹掾林風。女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層次的大官兒,心中有些忐忑。
待看到人,她傻眼了。
驚叫:“林郎君?你就是戶曹掾?”
林風溫柔一笑:“嗯,是我。方才聽署吏說你揭下官署門口的告示,我還在好奇是哪一位能人異士能解燃眉之急,未曾想是北女君。女君懷中之物,便是你要上交的?”
因為是熟人,北女君緊張一掃而空。
她胸有成竹地道:“對,就是此物。”
同時亮出已經脫離好的棉絮和棉花籽。
“可否勞煩女君親手演示一下?”
“行,這簡單!”
林風抬手,署吏很有眼力勁兒地下去搬來一箱棉花。因為這台脫棉機做得非常玲瓏小巧,所以演示的時候,林風和她都隻能坐在地上。她一瞬不瞬地看著,棉絮和棉花籽在脫棉機轉軸轉動之下,非常輕易就分離了。林風越看眼睛越亮,激動得撫掌讚揚。
“女君慧心巧思,此物當真神器!”
林風的誇讚讓女君有些害羞,忙謙遜道:“當不得,當不得,這東西太簡單了。”
簡單到她三四歲的時候都能做出來。
用這麼簡單的東西換五十兩白銀,她多少還是很不好意思的,總覺得受之有愧。
因為這一份“愧疚”,她小聲地道:“因為時間緊迫,東西做得粗陋。若林戶曹願意等,再給我一天時間,我還能再將它改善一些。隻是——僅一台,夠用嗎?”
林風搖頭:“一台自然是不夠用的。”
這種簡易脫棉機,多多益善。
最重要的是——
林風看著脫棉機道:“它太小了。”
“尺寸不是問題,不過若是往大了做,轉動轉軸就比較費勁兒,我還得再改改,才能讓它更加省勁兒。”數量就更不是問題。
這種結構簡單的小玩具,隨便一個有經驗的工匠都能製作,仿製起來十分簡單。
縱使如此,林風仍如獲至寶。
抬手讓署吏把懸賞獎金送來。
女君用了莫大自製力,才讓自己不至於鑽進錢眼兒裡鬨笑話。林風仿佛沒看到她的小表情,熱心地問:“昨晚聽女君說是來孝城找尋鑄造大師,可知此人住在哪裡?”
“這個……不清楚,我隻知道那人姓‘白’。”孝城那麼大,找個人可不容易。
女君最擔心的是對方不在孝城。
若如此,自己不就白跑一趟?
林風表情扭曲了一瞬,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巧合,但這也正中她的下懷:“據我所知,‘白’這個姓氏並不多見。但我湊巧就認識一個姓白的,此人姓白名素,字少玄,恰巧也會鍛造。多半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女君眼睛一亮:“大師在哪裡?”
林風笑道:“不湊巧,出門打仗了。”
女君:“???”
這個回答超出她的想象範疇。
“大、大師出門打仗了?何時回來?”
或者說,還能活著回來嗎?
“具體時間不知……”林風心中估算了一下前線的情報,笑道,“但應該也快了。”
女君拍拍胸脯,慶幸道:“那就好。”
她可不想白跑一趟。
“女君若是無落腳地方,不妨在官署住下來吧。待少玄凱旋,我也好第一時間介紹你們認識。”林風趁勢開口邀請女君。
後者不做多想就答應下來。
官署食堂的飯菜實在太饞人。
“那——我便叨擾了!”
一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能吃上,心情都明媚了,對林風的好感度更是漲了又漲。
林風繼續旁敲側擊:“女君僅用一夜便解決困擾吾等多日的難題,當真是後生可畏,令人敬佩,不知是家傳絕學還是拜了哪位名師?若方便的話,真想上門討教。”
女君見林風鄭重其事,心下納悶。
自己隨手做的小玩意兒,當真這麼好?
嘴上道:“算是師門傳承吧,不過我老師已經仙逝多年,師門隻剩我一個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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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瓜子痛了兩天,抗原到了,好消息是沒有陽,壞消息是還沒好,懷疑是吹空調吹的。更壞的消息是小區群裡有好幾人二陽了……臥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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