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麵文氣屏障將她和主公隔開來。
沈棠擺擺手:“不用擔心。”
她要是能被小萌新失控的“氣”傷到,那得多菜:“喏,東西這不就出來了。”
幾人這才注意到北啾身上的變化。
她身前突兀出現兩樣東西。
一柄似劍非劍,似尺非尺,厚重無刃還自帶刻度。另一件則是比北啾高一些的大木箱,跟北啾經常帶著的箱子很相似,隻是前者通體漆黑,表麵雕刻著玄奧複雜紋路。不似工具箱,倒像是工藝品。北啾看到它們的瞬間,便知道名字:“非攻,兼愛。”
沈棠重複一遍:“非攻?兼愛?”
這確實是墨家學派的思想核心。
“……也就是說,這兩件東西便是類似文心花押和武膽虎符一樣的墨家信物?”
北啾遲疑:“好像……不止……”
不止是信物,還是她的“丹府”。不同的是,文心文士和武膽武者的丹府受損會累及根基,而眼前這些不會。它們就是最普通的器具和信物,順便當個承載的容器。
眾人湊在一起對著北啾研究半天。
最後得出結論——
那把叫“非攻”的劍尺就是把尺子,似鐵非鐵,讓北啾灌注“氣”,“非攻”的變化也僅限於更加堅硬厚重,放不出氣刃,僅有殺傷性就是拍人疼。一尺子下去,能在開啟武氣護體的雲策手臂留下紅痕。
沈棠下結論:“當戒尺絕對合格。”
一尺子能將熊孩子抽得嗷嗷哭。
至於說那個叫“兼愛”的工具箱……
當北啾將工具箱打開,一陣劈裡啪啦,竟從裡頭倒出數不清的器具,光是鑿子,它就有幾十個不同型號。它們全部堆在一塊兒能占半個營帳,而那隻工具箱才多大?
沈棠忍不住吐槽衝動。
這個“兼愛”是什麼空間法器嗎?
本以為墨家聖殿開啟會更新一個牛批職業,看情況似乎是生活係的。沈棠心中嘀咕兩聲,略有失望,北啾卻如獲至寶。這隻工具箱背著不重,拎在手中輕如鴻毛。
自己能輕鬆帶到任何地方!
她還收獲了主公的溫柔寬慰。
“……存在即合理,墨家聖殿選擇了你,想必你日後也會有一番作為。其實我覺得挖掘機就很不錯,若能造它個幾百上千上萬的,它們同時挖掘開工,山海皆可平!”
沒有廢物職業,隻有不會用人的主公!
最重要的是——
北啾這孩子她不克主公啊!
想來以“兼愛非攻”為思想核心的墨家,決計培養不出會克主公的娃!僅憑這點,北啾在沈棠這裡的印象分已經合格!更彆說北啾還親自將自己的圖紙變為現實!
這些圖紙隻是沈棠閒暇塗鴉之作,卻被祈元良評價為鬼畫符,如今有人將它實現,可見問題不是出在沈棠身上,而是出在沒有欣賞它的人身上。例如,沒審美的祈善!
北啾想象那個畫麵。
僅有的一點兒不自信也被沈棠熱情的火焰焚燒殆儘。主公說行,那就一定可以!
“無晦,擬一份文書。”
“招攬境內所有的墨者!”
她剛剛捎帶手查看過北啾根骨。
以文士武者的標準而言,北啾的根骨根本沒有修煉的可能,但她卻打開了墨家聖殿大門,起步就是一台“挖掘機”,跟二品上中的林風相比,擺出的陣仗也是不相上下,甚至略勝林風一頭。沈棠懷疑新職業的門檻不看修煉根骨,至於具體標準麼……
仍需更多的樣本。
隻是沒想到契機來得這麼快,後腳有士兵傳信,剛才有數名工匠突然昏厥不醒。
沈棠心一驚:“昏厥不醒?”
莫非是遭人投毒了?
跟著打消了這個念頭。
營中戒備森嚴,誰能下毒手?
沒事兒毒幾個新來的工匠作甚?
士兵口中的工匠並非沈棠這陣子征召,是寥嘉帶來的——因戰爭頻繁,人口流失,不少有手藝的工匠背井離鄉。她隻好讓祈善支援一批經驗豐富的,未曾想會出事。
“醫師怎麼說?”
士兵道:“查不出緣由。”
此時,北啾怯生生插了一句。
這事兒,或許跟她有關。
北啾在四寶郡落腳後,深感這邊待遇太好,秉持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偷偷通過墨者的特殊渠道聯絡師門其他分支,讓附近的墨者也過來謀職,這裡薪水高、待遇好,走過路過,不可錯過!那些墨者生活貧困,得知有活兒,能趕來的都趕來了。
她如此懼怕祈善,除了祈善不苟言笑很有官威,另一個原因就是怕對方看出自己“以權謀私”,將師門其他分支的窮墨者都偷偷招來吃薪俸,被趕出去就完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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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勤還是沒了,色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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