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股情緒非常弱,似乎隨時可能消失。
為了將這次的第二身份落實,吳恒熄滅了恐嚇對方,將蔡雪麗培訓成深度恐懼者的想法。
蔡雪麗看到吳恒的臉色稍緩,猶豫了一下後道:
“二師兄,你現在既然不爭那個東西了,能不能和爹好好聊一下啊?”
吳恒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似乎聽進去了蔡雪麗的話。
蔡雪麗見此,瞬間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上前用白皙的手掌,拉住了吳恒的小臂,“那快進去吧,爹他其實在裡麵,等好久了,就是落不下麵子。”
她看似自然的拉拽動作,
在吳恒看來,卻猶如挨打過後的小狗,在小心翼翼的接近、蹭著主人,試探是否有被原諒,是否可能會被繼續打似的。
蔡雪麗用手拽住吳恒胳膊小臂的時候,整個人都有瞬間的僵硬,
但她以前都是這麼拉著二師兄,就像拉著親哥哥一樣。
她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努力讓一切都回歸以前的狀態。
但可惜,這種事,可不隻是她一個人渴望,又有多少人,在懷念以前的親情、友情。
癡癡念念的想著的一些人,時隔多年,真正再次接觸時,才會發現一切都變了,回憶中的那個人,早就永遠的死在了回憶裡。
‘太過於天真了。’
吳恒倒也沒有反抗,跟隨著,走進了木門內。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開闊的訓練場地,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四周的牆角放著各種冷兵器。
訓練場的後邊才是住宅,布局有點類似於四合院。
房數分為九間,最中間是供奉的祖宗牌位。
而北邊的正房,是木質茶色的古樸風格。
房間內,
靠牆擺放著一張紅木茶桌,桌子兩旁擺著兩張太師椅,背靠的牆壁正上方,掛著一張牌匾“紅鬆拳正”,右下角的印章落款是‘蔡寶勝’。
在桌子右側的太師椅上,
此時正坐著個一米六左右,頭發稀疏,留著分頭,穿著一身銀黑色練功衫的瘦臉老頭。
桌上的茶寵,已經被茶水澆的完全變色。
淩晨5點就起床,開始在這裡喝茶,喝了整整兩個小時,已經喝飽了的老頭,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後,迅速整理了下衣襟,給茶碗裡又續了一杯。
然後坐的端正,捏著茶碗,輕輕抿著,似乎在表達自己的從容淡定。
吱~,木門被推開。
“爹,你看誰來了!”蔡雪麗拽著吳恒胳膊,引他進了屋內。
老頭沒有出聲,而是將送到嘴邊的茶慢慢飲儘,然後放到了桌子上,放下去的一瞬間突然用力,輕輕接觸桌麵的茶碗,發出了‘咣’的一聲。
“哼,你還知道回來!”
老頭微眯著眼睛,盯著吳恒怒道。
“爹~!”蔡雪麗拉長聲音,撒著嬌,同時纖手將吳恒的衣袖,拽的更緊了,似乎生怕他直接轉身離開。
“二師兄才剛回來,明明一直在等著他呢。”
老頭眼看被自己兒女拆穿了行為,眼睛忽閃了下,卻依舊撐著憤怒的表情,緊緊的瞪著吳恒道:
“你能懸崖勒馬,將東西歸還回來,倒還有的救,但你打傷麗麗的事如何解釋?”
“我蔡寶勝,教了你三十年,就教會了你,怎麼打傷自家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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