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不用管我!”吳恒作出體型笨拙,來不及進入的樣子,趁門關閉之前,向兩人說了一句。
他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兩人身上放置了一件東西。
嘭!
安娜的血肉,被三角頭砸在了關閉的大門上,碎塊濺了一地,就像是向牆上奮力砸出了一個熟透的西紅柿。
吳恒卻對這動靜視而不見,哪怕溫熱的血液,濺到了他的身上。
他是故意沒有進入教堂。
因為吳恒準備進入時,用魘力探查到,在這大門範圍內,圍繞整個教堂一圈,都被濃鬱的聖潔力量所包裹了。
就像是一層結界。
這些聖潔力量,處於沉寂的狀態,卻也足夠防禦三角頭它們的侵襲了。
以吳恒的力量,自然可以進入。
但卻也會因為體內的魘力,從而刺激到這股聖潔力量,這種聖潔力量似乎蘊含了一切‘正麵’的信念。
其對於負麵情緒產生的力量,雖然沒有針對性,卻擁有極強的敏感性。
就像是磁鐵的正負極,
哪怕吳恒的魘力隱匿性很好,依舊還是會有可能刺激到對方,他不怕這股力量,卻也不想像個莽夫一樣,肆意的刺激它,造成沒有必要的麻煩。
吳恒轉身看向四周,
黑暗已經完全包裹了整個小鎮,街道上一片漆黑,也就是他的視力不受影響。
三角頭將安娜的屍體,丟在大門上後。
手在空中一抽,
一柄案板寬的大砍刀,便憑空由惡念凝聚了出來。
它拎著砍刀,剁在了教堂大門上,刀刃接觸到大門的瞬間,就像散落的樹葉一樣,化為了灰燼。
一股聖潔力量,沿著刀刃,傳遞到了三角頭的身體。
它的身體瞬間渙散,又在一旁凝聚了出來。
無數的黑甲蟲、怪鳥。嬰兒怪、畸形怪圍了過來,吳恒被徹底包圍了。
他站在高高的台階,
下麵是焦黑一片的猙獰怪物,全都嘶吼著看向吳恒,身體蠢蠢欲動,卻又沒有移動一步。
三角頭走到了吳恒的麵前,伸出手就要去抓吳恒。
吳恒從容的伸出右掌,示意三角頭停止,吳恒沒有使用任何力量,它竟真的停止了動作,卻堵在了吳恒的身後位置。
包圍的怪物,也仿佛收到了某種命令,分散成兩波,讓開了樓梯的通道。
呼--!
兩道火蛇,突然從台階兩側的邊緣燃燒了起來,一直蔓延到了街道的儘頭,形成了一條火焰作為兩邊圍欄的地毯。
怪物群被格擋在外圍,三角頭堵住後麵,意思已經很明顯。
吳恒就像是閱兵巡視的司令般,淡定的走了下去。
嗚嗚嗚!
哭泣的聲音,從台階右下方的拐角處傳來。
吳恒走到了這哭聲的旁邊,麵前蹲著的紫色小女孩,突然停止了哭泣,‘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的脖子、身體發出骨骼咯吱的難聽聲音。
身體不動,頭顱猛然轉過脖子,漆黑的瞳孔,惡狠狠的盯著吳恒。
吳恒麵不改色的看著阿蕾莎的邪惡麵在作妖。
邪惡阿蕾莎,看到吳恒依舊不動,便張揚舞爪,猛地向他撲來。
在飛撲的過程中,
身上還燃起了熊熊火苗,吳恒饒有興趣的看著,沒有挪動半步。
阿蕾莎在即將抓到吳恒衣服時,火焰熄滅了。
但身後卻陡然傳來一道‘刺啦’的空氣震動嗡聲,三角頭大刀的刀刃落在了吳恒的頭頂,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濃鬱的鏽臭味,從頭頂上方的刀身散發出來。
“好了,彆鬨了,我不是教徒。”
吳恒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就要去拍邪惡阿蕾莎的腦袋,她原地瞬間消失,又在不遠處出現,躲開了吳恒的手。
“你不怕死?”她冷聲問道。
“很怕,但是你會殺我嗎?”吳恒往左邊挪了兩步,將自己的身體從依舊在擺p的三角頭刀刃下,移了出來。
他從腰上的警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機。
解鎖、打開,
裡麵顯示出了教堂內的畫麵。
剛才關門時,他在露絲和西碧爾身上放置的就是偽裝的高科技針孔攝像頭。
那股聖潔力量,對於各種神秘能量很敏感,反而對於科技力量,沒有什麼防備,就像是教堂頂的防空報警喇叭一樣。
“你要看看教堂內的畫麵麼?”吳恒晃了一下手裡的手機。
“她要找你!”紫色衣服的邪惡阿蕾莎,伸出胳膊,指了下眼前的燃燒之路,“阿蕾莎。”
吳恒點了點頭,一邊觀看著監控畫麵,一邊向前走去。
來自燈塔的電子設備,比這些劇情世界的,要靠譜的多。
如果那股聖潔力量,受人操控,那麼可以輕易隔斷這種無線信號,但它隻是類似死板程序一樣的沉寂力量。
邪惡阿蕾莎也好奇的站到了三角頭的肩膀,位於高處,看向吳恒手裡的屏幕。
由於無法進入教堂,她還從來沒看過裡麵的畫麵。
教堂內,
露絲和西碧爾剛進入教堂,一個頭發臟亂無比,形如枯癆鬼的老女人,便撲了上來,怒吼道
“女巫,她們是女巫!”
其餘的教徒,看到這個老女人的表現,也同樣不分青紅皂白,開始紛紛聲討起了露絲兩人,直接將她們認定為了女巫。
眾人便要群起而攻之。
砰!
推搡之下,西碧爾將裝上吳恒交給她彈夾的手槍,向天上開了一槍,槍聲震懾住了眾人。
教堂內門口,瞬間寂靜了下來。
若不是西碧爾有槍,兩個女人麵對這種圍攻,結果很可能也是被送上火刑架。
槍聲響起後,一道嗬斥聲,從人群後方傳來
“這裡是庇護所!”
伴隨著喊聲,一個臉形刻薄的卷發紫袍女人,帶著四名教徒,急匆匆的走到了門口,人群自動讓開通道。
這個女人就是阿蕾莎母親妲麗亞的姐姐‘克裡斯貝拉’,也是這座教堂的主教。
“克裡斯貝拉,她們拐走了我的安娜,將她送給了魔王!”
枯癆女人看到走來的主教,立刻跑到了克裡斯貝拉的麵前,半彎腰匍伏著,雙手握住她的手掌,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