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隨從眼睜睜地看著,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扶一把。
凡是見過太子的,誰不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雖說曆朝曆代,太子都不可能活得隨心所欲。
上有皇帝忌憚,下有群臣彈壓,太優秀了不行,太平庸了更不行。
可李玄夜並沒有這個煩惱。
他的母後是皇帝最愛的女人,活著的時候是,死了更加是。
他出生才百日,就被立為了太子。
後來幼年失母,又被皇帝放在身邊,飲食起居,親自照顧,識文斷字,悉心培養。
不過是十三歲,便予了協理朝政之權,就連最得力的一乾老臣,也交由他差遣任用。
時至今日,太子已經成年,更是深得皇帝器重。
不管朝堂如何動蕩,黨爭如何傾軋,皇帝對他至始至終信任有加,太子之位絲毫未曾動搖。
有著父皇如此厚愛,他是驕傲的、強勢的、也是明亮的。
像是盛夏的驕陽,江河湖海、生死枯榮,都在他的恩澤之下、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得挑釁不得忤逆。
眾人惶恐地匍匐在地上。
這一腳踹出,王範會不會死,他們不知道。
他們隻知道,自己可能快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們麵如金紙,就連求饒的話也不敢說出一個字——畢竟,太子正在氣頭上,萬一這一出聲,直接叫人把他們砍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是以,幾個人不僅沒敢去扶王範,甚至看也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王範如一條喪家之犬,在青磚地上掙紮了幾下,終於半扶住了一根石柱,奄奄一息地爬坐了起來,倉皇哀求道:“殿下饒命……”
李玄夜負手而至。
王範好容易才勉強回過來一口氣,看見李玄夜逼近,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柱子上蹭了蹭。
李玄夜在他麵前站定,用陰寒的目光盯著他,問:“什麼肚兜?”
王範小命都去了半條,哪裡還敢再提?
隻見他牙關打顫地回道:“此事都是小人該死,為了能結成親事,就隨意編造了個借口……”
“結成親事?”李玄夜冷笑,半晌沒有言語。
就在王範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的時候,忽見他目光一沉,命令道:“袁策,把他拖下去,交給內監處置。”
“是!”
袁策抱拳領命。
十名東宮侍衛立即上前,扣住了王範及其隨從的雙臂。
隨從嚇得渾身直哆嗦:“殿下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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