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玄夜笑了笑:“那你怎麼失去的清白?”
“殿下您聽我說!”袁策一急,大聲道:“然後她不是就人事不省了嗎?當時……”
他回憶起來還是十分氣憤,“當時我是第一個發現她蹤跡的,弟兄們都在彆處分頭尋找,我看著這麼高的山崖,她一個姑娘家摔下去能撐多久?我就也沒多想,就自己先一個人跳了下去。”
李玄夜冷哼著打斷了他的廢話:“這跟你失去清白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
袁策情緒異常激動,“就因為隻有我一個人,而我又把她拍暈了,我好心好意守了她半夜,還怕她凍壞了,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李玄夜“嗯”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然後你自己沒穿衣服?”
“也沒有不穿吧……”袁策被看得後腦勺發麻,心急火燎地辯解道:“我穿了裡衣的!我真的是清白的!殿下您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違反紀律!絕對沒有給東宮丟臉!”
趙昔微聽了半天,隻關心一件事:“那你到底是丟了清白還是沒有?”
李玄夜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事哪是我說得算的?”袁策苦著一張臉,又氣又恨地道:“她醒來後看到我,一巴掌就抽在我臉上!”
趙昔微:“……”
不愧是太子殿下,泰山崩於前也是麵不改色:“那你這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提到這個,袁策就更氣憤了:“您評評理,屬下奔波了一夜,跟條獵狗似的跑來跑去,就為了找到她!怕她凍死,又脫了衣服蓋著她!還好心好意的守著她,她醒來就是一巴掌,罵我登徒子!我當然不肯吃這種啞巴虧啊!”
“所以?”
“我當然是把真相告訴她啊!我據理力爭,說是她扒了我的衣服,她非但不相信,反而還要打我!那您說我能忍嗎?我就準備再拍暈她!結果她一看就急了非說我要殺她!然後我就沒下得去手,結果她突然抓住我撕打了起來——”
太子殿下靜靜地聽完,問:“就這樣?”
袁策重重點頭:“就這樣!”
“字字屬實?”
袁策立即舉起左手:“句句屬實!如有說謊,天打雷劈!”
“你還真是……”李玄夜捏了捏眉心,忽然覺得這事有點棘手。
那邊袁策還在喋喋不休地喊冤:“殿下,您要為屬下做主啊!那個女人潑辣狠毒,她肯定惡人先告狀!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堂堂正正儘職儘責,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殿下的事!”
“什麼對不起孤?”李玄夜聽得皺了眉:“這事說到底還是你不對,私底下找個機會向人家姑娘道個歉吧!”
“我道歉?”袁策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怎麼又是要我道歉?憑什麼?”
“憑你是個男人!”李玄夜煩不勝煩,“你要不道歉也行,就罰半年俸銀!”
“我我我我……”袁策目瞪口呆,嚷道:“太子殿下!是她扒我衣服在先的啊!我為了她的顏麵著想才拍暈她的!殿下,我冤枉哪!”
“你什麼冤枉?”李玄夜冷哼,“孤看你完全是活該!”
“我……”袁策一噎,想說點什麼,才張嘴又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齜牙痛呼了一聲。
李玄夜看著他那一臉的指甲印,眉頭就蹙得更緊了:“此事以後不準再提,另外,這幾日暫停你一切差事,好好在家呆著,沒有孤的命令,不得踏出家門半步!”
這是要關他禁閉?
“太子殿下——”袁策整個人都不好了:“屬下冤枉!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