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有了孩子,是像她多一點呢,還是像他多一點呢?
“嘶——”趙昔微就抽了一口涼氣,推了推他的肩。
李玄夜便順勢摟住她翻了個身:“你真是沒良心,才給你撐了腰,轉身就過河拆橋!”
趙昔微伏在他懷裡吃吃的笑。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隻隔了幾天不見,再看到他,她就打心眼裡的歡喜,就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是這樣躺在一起,她也覺得很滿足。
但太子殿下肯定不能滿足於此的,隻抱著躺了一會兒,手掌就摸上她的肩:“讓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
“沒有,茶盞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趙昔微一邊躲,一邊笑:“殿下未免太小看人了,我怎麼可能真的讓彆人傷到自己?”
“是是是!”李玄夜哈哈大笑,“我們微兒可厲害了!”說話間,手心已探入衣領,語氣逐漸低啞:“好幾日不見,讓我瞧瞧有沒有更厲害——”
這大白天的,且隨春苑可不比主殿,萬一有個不長眼的闖進來可就好看了。
趙昔微往後一縮,忙拉住他的手掌,問道:“殿下今日不忙麼?”
“還好……”李玄夜下巴微抬,含住了她的唇。
“原來殿下不忙呢?”趙昔微眼波一轉,聲音就嬌氣了幾分,“那前幾日定是很忙了……”
李玄夜縱然沉迷溫柔鄉,也保持了慣有的機敏,一邊熱烈纏吻,一邊還能思路清晰地應付盤問:“軍中新編了兩支騎兵,父皇交由我全權負責,這幾日忙著操練呢。”
“騎兵?”趙昔微被吻得暈乎乎的,下意識地就問道:“那是準備襲擊戰麼?”
“嗯……”李玄夜停了停,有些意外:“你讀過兵書?”轉瞬又有些了然,“你娘教你的?”
“沒有。”趙昔微搖搖頭,“是上次在殿下書房裡略翻了翻,偶爾所得,不算什麼。”
沈玉清雖然是一代才女,但隱居山林後完全隱藏了畢生所學,哪裡還會教她這些?
李玄夜也想到了這一點,話剛問出來時就有些後悔,便摸了摸她的臉,緩緩道:“西涼人極擅馬戰,隴右軍固然人多,可卻困於沒有強硬的騎兵,隻能被動防守不敢主動出擊……”
“年年征伐,耗儘國庫不說,更使百姓愁怨,現在進入開春,西涼人修養了一年,正是兵強馬壯之時,少不得又有一場惡戰……”
他講得很細致,似乎怕她聽不太懂,對於一些比較難理解的,諸如地形條件、軍陣分析等,還耐心作了解釋。
趙昔微其實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她就覺得很有意思,而且這是他最頭等的大事,她自然也就無法忽略,於是到最後她聽得是意猶未儘,連連追問:“那想要打贏他們,是不是很難?”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很難,因為趙家三叔駐守西涼,已經好幾年沒回過家了……
“還好!”太子殿下卻是哈哈一笑,“隻要把這支騎兵訓練好,西涼之患今年內必能解決!”
可趙昔微還是暗暗捏了一把汗,擔憂地道:“殿下是打算主動攻打嗎?那太後那邊……”
她雖然不問朝政,但也知道,太後曾經想要撤軍的。
即使李玄夜從未在她麵前透露過什麼,但她也隱隱猜到了現今朝廷的難處——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