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裴氏卻沒有半點抱怨,反而忍氣吞聲伏低做小,從未讓人挑出半個錯處來,時間一長,老夫人的厭惡之情就減弱了不少。
再加上看在未出世的小孫兒的份上,也就算是默認接受了這樁醜事。
現在一看裴氏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就火冒三丈,對著兒子怒斥道:“都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人弄回院子裡去!”
又狠狠瞪了趙承羽一眼:“好端端的姑娘家,成天鬨得家裡雞飛狗跳!回去祠堂跪著!”
“祖母!”趙承羽愣住了,“孫女冤枉!”
老夫人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你冤枉什麼?人不是你踢的?她就算是有再大的不是,你就算是再恨她,可她肚子裡的孩子礙著你什麼了?好歹生出來也是你的手足,你就這樣容不得嗎!”
“我——”
“閉嘴!”
可憐趙承羽這樣的腦子,根本沒有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就成了裴香蘭的手下敗將。
不僅如此,裴香蘭這一摔,竟然摔成了老夫人的心頭肉。
因心疼未出世的孫兒,老夫人不僅送去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老人參,還撥出了一大筆銀子過去,專門給裴香蘭調理夥食,這還不夠,又指派了自己身邊的周媽媽過去照顧著。
勝負已分,結局已定。
這要是彆人,也都看出來裴氏的厲害了,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恨,也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咽。
畢竟人家肚子裡有個小的,彆說傷筋動骨的,就算是碰了一根頭發絲,那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罪過。
若是個聰明人,該忍就能忍,該避就能避,打死也不會再鬨出任何動靜來。
可趙承羽哪裡懂得這樣審時度勢?
一出了薔薇園,就跑去了徐雲嬌那兒,把在裴香蘭這兒受的氣,添油加醋描述一番,還特意加重語氣說:“這都是趙昔微唆使的!平日裡姓裴的哪裡敢這樣算計我!定是那野丫頭給她支了招,兩個人聯合起來整我!”
她伏在徐雲嬌懷裡,抽抽噎噎個不停,百般訴說自己是如何委屈:“大伯母,她們倆個儘頭能聯合起來整我,明天未必不會這樣整燕姐姐,您忘了嗎?她才回來,就放下狠話,要捏死燕姐姐呢!”
徐雲嬌“啪”一掌打在桌上,杯盤都震得“哐當”抖了一下。
“她敢!我還沒死呢!她敢動我燕姐兒一根汗毛,我不揭了她的皮!”
“母親——”趙承燕急急站起身,扶住了她的手臂,“您現在懷著有孕,可千萬不要跟她置氣,您……”
趙承燕雖然也嫉恨趙昔微,可她比趙承羽和徐雲嬌兩個都要聰明許多,再加上膽子也確實小一些,見兩人這樣急著要複仇,便嚇得白了臉,“母親,您可千萬彆衝動,您跟她硬碰硬,肯定行不通的!”
“你怕什麼?”徐雲嬌卻不知道女兒的想法,隻當是被拿住了,立時那手指直點著她的額頭,“你你你怎麼半點都不像我!她是金剛還是鐵鑽啊,就讓你這麼怕了?”
“就是,一個廢妃而已,也敢這樣回娘家生事,就不怕宮裡人笑話嗎?”趙承羽趁機火上澆油,“難道大伯母您這個主母,還比不過她一個棄婦嗎?”
趙承燕皺眉道:“可是她到底是曾經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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