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心一橫,趙昔微前腳出了院門,她後腳就偷偷溜了進去,一拿到所謂的“證據”,就飛也似的往朱雀街上跑。
既然想鬥,就要豁得出性命才是!
“暗度陳倉?”又是冷冷四個字。
趙承羽回過神來,頂著那寒冰似的目光,她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地道:“是啊,太子殿下!趙昔微她未出閣時就和彆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現在被廢了位份,回到娘家第三天,就迫不及待的和男人私會呢!不僅如此,晚上還是坐彆人的馬車回來的!”
李玄夜沒有說話,隻放下了手裡的韁繩,空出一隻手來。
而太後卻一抬手,讓人把那盒子端了過來。
她拿起那支小弓,像模像樣地打量了好幾下,眸光裡有異常的光亮閃爍,連連感歎:“真是一張好弓啊,簡直是為女子量身定做的一樣!”
她將小弓放回盒子,“隻是可惜,哀家不善騎射,這樣好的東西也隻能看看而已了!”話是這麼說,卻沒把盒子還回來,而是讓宮女扣下了。
趙昔微心裡陡然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趙承羽扯這些有的沒的,無非就是為了讓李玄夜徹底厭棄她罷了。
這倒不是她最在意的。
反正他們之間,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李玄夜相信她也好,不相信她也好,她也依舊是她自己。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太後拿著那張小弓,臉上那種表情,卻莫名讓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難道這張弓有什麼問題。
念頭一起,心下更覺怪異。
太後語氣裡滿是意味深長:“聽你這麼說,你這個姐姐,可是徹頭徹尾的蒙騙了太子啊?”
這話對於趙承羽來說,無異於是一種鼓勵。
“太後所言極是!”趙承羽忙添油加醋地道,“臣女身為她的妹妹,本不該過問姐姐私事,隻是不忍殿下被蒙在鼓裡,也不願皇家蒙受恥辱,更不想趙家因她而敗壞門風!所以臣女才冒死揭發,還請陛下太後明察!”
“嗯,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太後點點頭,轉臉看向皇帝,“這事鬨得現在人儘皆知,怕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皇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直沒怎麼說話,就是想聽聽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順便看看趙昔微會如何辯解。
卻沒想到,她至始至終都一個字都沒說。
此時太後這麼一激,就再也忍不住了,目光沉沉地看了過來:“趙昔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昔微下意識再抬眸,望了李玄夜一眼。
而恰在此時李玄夜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接,心口驀地一沉。
他的表情是冷的,眸光也是冷的,更有那抿成直線的唇角,也是冷冷的。無一不是在告訴眾人,他,信了趙承羽的說辭!
趙昔微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前一刻還說要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要她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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