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他念著舊情,她又該怎麼解釋?跟他說,那封血書未必是罪證,因為沈玉清有預知天命的能力——這種話說出來騙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他一個從小就熟讀帝王術的人,會是這麼好糊弄的?
再者,皇家最忌諱的就是怪力亂神的東西,隻要扯上讖言、天命之類的,無一不讓人聯想到叛變、禍亂。
種種隱憂加在一起,讓趙昔微一點都沒心思去在意李玄夜的感受,
雖然她知道他現在很生氣,但她有更為迫在眉睫的事要解決——那封血書,還藏在她的袖子裡。
思及此,趙昔微動了動手腕,把那封血書又塞進去一點,以防萬一不小心滑落出來:以她對李玄夜的了解,他是很喜歡肢體接觸的,這會兒把她按在床上,誰知道他會乾什麼?
念頭才起,手臂忽然被拉起。
趙昔微嚇得一顆心差點跳出來。
“李玄夜!”
雙手被他壓到頭頂,整個手臂都繃得直直的,寬大的袖子已經滑至腕間,隻要他再稍微用力一扯,就會露出藏在小衣裡麵的血書。
她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大氣也不敢出,隻覺得整個後背都起了一層濕漉漉的冷汗。
“李玄夜!”情急之下,她忙做出了讓步:“隻有這一次!不會有下次了!”
四目相對,他巍然不動。
這樣單薄的保證,顯然不是他想要的。
他冷冷地盯著她好一會兒,在她感覺自己近乎窒息的時候,突然又問:“你上次說,有了喜歡的人,是誰?”
他的語氣很不客氣,不是求證,而是審問。
趙昔微一時語塞。
她當時隻是為了激怒他,好徹底做個了斷,哪知道他竟這麼就信了?
但是現在又問個什麼?
說是騙他的,那豈不是前功儘棄?思忖一瞬,她含糊其辭道:“殿下覺得呢?”
他語氣一沉:“趙昔微,我想聽你說實話!”
趙昔微頓時又添了一重煩躁。
她能說什麼呢?
隻許他一個又一個的招惹彆的女人,就不許她有一點正常的人際關係?
況且她後麵還要找李鳳儀幫忙……
眉頭皺了又皺,她覺得還是沉默算了。
她的沉默看在他的眼裡便是一種難以言說的默認。
唇角勾出一絲冷笑,他問出了最不想問的三個字:“是他嗎?”
趙昔微抿緊唇線,搖搖頭。
“那是誰?”
“他是誰重要嗎?”
他沉默一瞬,忽然笑了一聲,鬆了手:“確實不重要!”
趙昔微隻覺得手腕一輕,正想起身時,腰上一涼,裙帶倏地滑落,還沒有來得及推開,半裸的腰肢已落入男人手中。
很久不曾有過如此親密之舉,趙昔微身子一僵,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是我作繭自縛了!”他臉上分明帶著笑,卻讓人遍體生寒,“他是他,我是我,誰說有他就不能沒我呢?”
話說完,一手撫上自己衣領,用力一扯。
趙昔微瞳孔猛地一縮,瞬間清醒過來:“李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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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把我媽交給我爸照顧去了,可以正常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