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舒那時和墨北辰的關係已經非常差,墨北瀟拿著證據甩在她麵前,質問她想把砒霜下給誰?她一開始是懵的,反應過來後,竟然賭氣承認是她買的。還咒罵墨北辰,大罵著就是要毒死他。哪怕第二日查明真相,墨北辰還是氣得半個月都沒見她。
即便東西不是她買的,可她承認了,還說就是要毒死墨北辰。
墨北辰愛她如命。
她說出那般的誅心之言,他自是傷心慘了!
沒見她的那半個月,他大抵是躲起來在獨自舔傷口。
記憶回籠……
喬望舒看著餘南溪,語氣冰冷:“你有事?”
餘南溪還是和上一世彆無二致,裝得好像很關心喬望舒:“喬小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您今天是真的想給三爺做早餐。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就是因為我和三爺說,您在廚房做早餐,又想給他做那些不能吃的,他臉色才會那麼難看。三爺他不是不信任您,都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
她這番話貌似在和喬望舒道歉,在替墨北辰說好話,實則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
不必她說,喬望舒都很清楚,墨北辰現在不信任她。
上輩子怎麼沒覺得這人這麼綠茶?
喬望舒沒搭她的話,而是轉身走到客廳奢華的真皮沙發前,端坐在正中的位置,喊了聲:“張叔。”
管家張叔就在不遠處,立刻走了過來:“喬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喬望舒偏頭看向他,嘴角帶著禮貌的微笑:“麻煩您把主彆墅這邊所有人叫過來。”
張叔已經五十多了。
即便是陌生人,以他的年紀,喬望舒稱呼一聲“叔”,用一個“您”,都不為過。何況他在墨家做了二十多年,是照顧墨北辰長大的。雖說沒什麼血緣關係,卻始終有情分在。
張叔明顯一愣,隨即便應道:“您稍等。”
墨家莊園很大,這邊是主彆墅。除了主彆墅之外,還有一片錯落的彆墅群。喬望舒平時接觸到的,幾乎都是主彆墅這邊的傭人,約莫有三十幾人。
所有人不明就裡。
在寬敞的客廳裡,齊齊站了三橫排。
都在默默猜測,這位小祖宗又想作什麼妖?
餘南溪眼皮跳得厲害。
在她看來,喬望舒不僅愚蠢,性格還很軟弱。突然端出這麼一副上位者的架子,還把主彆墅這邊的人全都叫了來,到底是想乾什麼?
下一秒。
喬望舒抬眸掃向餘南溪,語調冰冷:“餘管家,我的話你方才沒聽清嗎?你怎麼不過來?”
餘南溪強忍著心顫走了過來,站在第一排。
張叔給喬望舒泡了杯熱茶,放在她近前的茶幾上。
喬望舒禮貌一笑:“有勞。”
張叔立在一側,心裡也很疑惑,從昨天到現在,喬小姐都很奇怪。
喬望舒漂亮的眸子清澈溫婉,瞧著人畜無害,在人群裡掃了一圈。慢條斯理地端起熱茶,吹了吹,淺抿了一口,將視線定格在餘南溪身上:“餘管家,我昨晚沒睡好,精神不濟,有點耳背。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我沒聽全,麻煩你再說一次。大家都在,也幫著我一起聽聽。”
餘南溪頭皮發麻。
讓她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這和公開處刑有什麼區彆?
喬望舒說她沒聽全,而不是說她沒聽清,就是在警告餘南溪,彆想耍花招,一字不落地說。
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餘南溪身上,好奇她到底說了什麼?把這位小祖宗給惹火了!小祖宗來墨家一年了,脾氣都是衝著三爺去的,還沒和他們這些打工人發生過矛盾呢。
餘南溪一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一寸寸白了下來。局促地站在那裡,低頭不語。
喬望舒“砰”地將茶杯擲在茶幾上:“說啊,剛才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怎麼這會兒啞巴了?還是說,作為我的私人管家,你卻沒把我這個人放在眼裡?”
這話就很犀利尖銳了。
她那雙看似溫柔的眸子,瞬間迸射出凜冽的寒意,嚇得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顫。在他們的印象裡,這位小祖宗雖然不喜歡三爺,折騰作鬨三爺。可對待其他人,始終都是客氣而疏離的。喬家比不上墨家,可也是大戶人家。她家境優渥,卻幾乎沒什麼大小姐架子。
這樣一個看起來溫柔無害的人,忽然這般強勢霸氣,這種強烈的反差委實嚇人。
餘南溪也嚇得渾身一抖。
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隻能硬著頭皮,擺出一副受足了委屈的模樣,柔柔弱弱地把剛才那番話複述了一遍:“喬小姐,我是真心向您道歉。我不知道您今天是真的想給三爺做早餐。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是我和三爺說,您在廚房做早餐,要給他做那些不能吃的,他臉色才那麼難看。三爺他不是不信任您,都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喬小姐,對不起,我……”
她複述的內容難免有些出入。
不過大致意思是表達清楚了的。
喬望舒輕蔑一笑:“阿辰聘你來照顧我,你卻在我和他之間說三道四,挑撥離間。這不是你第一次管不住你的嘴了吧,你就這麼希望我和阿辰鬨不愉快?餘管家,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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