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準備把禮服換下來,去洗個澡。
脫衣服時。
視線定格在左手的手腕上。
那隻玉鐲,是她第一次去墨家時,墨北瀟給的。墨北瀟還告訴她,這玉鐲是他們兄弟的母親的,原本是一對。讓他們兄弟倆,以後給自己的妻子。那天之後,她一直戴著這隻玉鐲,洗澡都不曾摘下來。
妻子?
安檸輕輕摩挲著那隻玉鐲。
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摘下玉鐲,小心地放進盒子裡,隨即便脫掉禮服去洗澡。
另一邊。
希爾頓酒店宴會廳的休息室裡。
墨北辰睡了將近一小時。
看他醒了,喬望舒莞爾:“睡好了?”
墨北辰的腦袋枕在她雙腿上,一個勁兒往她懷裡拱,抱著她的腰,剛睡醒的嗓音沙啞慵懶:“嗯,老婆,我想回家了。”
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下周一,他就打算把財團所有事情交代出去,徹底退出財團管理。
這些年一直很忙,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
換了藥的這一星期以來,他睡了人生中最多的覺。
越來越不想上班。
隻想粘著媳婦兒。
喬望舒聘了洛瑾後,幾乎就沒問過集團的事,今天純粹是陪墨北辰來。
既然他想走。
她便不多留:“那咱們回家吧。”
兩人離開前,和墨北瀟他們幾人說了聲。
從墨北瀟那兒得知墨北洲去了安家。
他倆就沒問其他的。
墨氏財團如今是墨北洲和墨北瀟挑大梁,墨北洲不在,不少人圍著墨北瀟。墨北瀟厭煩這些應酬,可三哥要做手術,弟弟忙著和弟妹膩歪,他隻能硬著頭皮待到最後。哥哥和弟弟都粘著媳婦兒,幸虧還有楚雲深這家夥陪他,否則墨北瀟真的會瘋!
沈若言作為資本圈新貴,正是需要聯絡擴充人脈的時候。接手沈氏以來,她愈發的八麵玲瓏。沈氏剛剛恢複元氣,她在圈內不宜得罪人。隻要主動過來攀談的,她都會笑臉相迎。手裡端著紅酒杯,這樣的場合,免不得被敬酒,敬彆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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